“見過柳大哥,我叫沈漣,這是劉柱,我們是書環的朋友。”
君權上前一步,做了一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路都拉著劉柱的手,趕緊放開。
劉柱如蒙大赦,方才一路氣氛凝重,他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早已憋得臉都青了。直覺得還不如雙人同騎呢。
“環兒對外人一向不太親近,想來是沖撞到二位了,我在這里替她給你們賠個不是。我在家中行一,單名一個天字,方至而立,癡長二位幾歲,若不嫌棄,二位公子跟著環兒喊我天哥就好。”
聽到“沖撞”二字,君權眼皮直跳,心里直呼不敢不敢。
“我們此行要去枕脖碼頭,一大哥哥在這兒,那我就不用操心船的事兒了。”
“枕脖碼頭?你們要去小團山么?”
“師父有托,我得先把此事了了再走。”
“走去哪?要我說,你就呆在柳家,呆一輩子也沒事,哥會照看你的。”
君權眼皮又一跳,覺得追妻之路又漫長了一些。
“謝了,天哥,但我還是想出去走走看看,玉子也想念蘆平的草場了。若走累了,定第一時間回你這兒來。”
君權心里泛酸,但自問沒理由抗議。
“這就好,替我謝過你師父,那方子當真靈驗。”
柳天搓搓手,心情很是不錯。
“這么快?”
“是啊,我也沒料到,才調理了半個月,就診出有喜了,若是個小子,娘也算是心愿得遂了。”
“那我定趕在二弟的滿月酒之前回來,盼了這么多年,一大和二小總算要湊齊了。”
君權大驚,心道,不會吧,真叫柳二小?
“額...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二位,那未出世的柳二少爺不會就叫柳示吧?”
“公子竟也知我們柳家婚約內情?正是,早幾十年前就定好了,我叫柳天,二弟就叫柳示。若這一胎真是個小子,那爹娘成親時立的約就圓滿了。”
“定是個弟弟。”
“妹妹也是好的。”
不,還是弟弟吧,君權想到柳泠泠泠,不禁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