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葉家陷入死寂。就連巡邏的打更人,敲出來的聲音也是夜的嘆息。
簾雨坐在樹上,等待葉憂出來。
女主前期住的地方無非有兩種:一種極豪華,一種極寒酸。
葉憂住的地方屬于第二種,估計著火了都要好半天才能發現。
也正是這種被忽略的環境,更適合一只雛鳥厚積薄發。
而葉憂,十幾年的天才,一朝失去了天賦,財富與那些所謂的親情。加上被葉憐下了藥,這等屈辱她絕不會忍受。
只是吧,這人當起反派來,什么倒霉事兒都有可能發生。
就比如像現在,簾雨等了大半天,沒把葉憐等出來,反倒等來了一堆搶生意的。
她抱著臂,隱匿在樹上,冷眼注視七八個殺手躍入院中。躡手躡腳的打開一罐迷煙,吹到葉憂房中。
迷煙吹完,殺手們等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準備破門而入。
簾雨怎么能讓他們順利進行計劃呢?當下咳嗽一聲:“咳咳……”
“什么人?”殺手受驚,猛的轉身抽出刀來。
“你爺爺。”簾雨微微一笑,露出臉的她看起來妖艷無比,但又帶著點不諳世事的清純與呆萌。
殺手們看見她先是驚艷了一瞬,隨后被氣到:“爺爺?小女娃娃口氣不小!”
“不喜歡嗎?”簾雨歪歪頭,狀若思考:“那就爸爸好了。”
“?”殺手們有點懵,爸爸是什么?
笑得很開心的簾雨歡快解釋:“忘了你們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了。爸爸,就是爹爹的意思哦。”
“居然敢耍我們!”殺手老大怒,提著刀就要沖過去,被其中一個殺手小弟拉住:“等等,先別動手。”
“這個女人出現的詭異,先問問她是誰再說。”
殺手老大暫時隱忍下來,拉住他的那人對簾雨行一抱拳禮:“敢問閣下是何人?”
“你爸爸啊。”簾雨答得很自然。
“你……”殺手老大怒,手里的刀已經對準了簾雨。
“閣下,我等只是來完成任務而已,若有冒犯,望閣下勿怪。”那人擋在殺手老大面前,阻止他沖動。
小老弟,這人誰?
簾雨上下打量他,眉宇間一股很濃的殺氣,眸中隱忍壓著算計。
【不是重要人物,只是一個炮灰】小老弟查查資料【挺有頭腦的一只,但是會在今晚死在女主手下】
可惜了呢。
簾雨惋惜的搖頭,終究,頭腦抵不過光環。
“不會怪你們的,我只是單純的賞個月。”簾雨對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她說的真心實意,奈何殺手們不愿相信她。
“你是葉憂?”
幾個殺手擺出一個人形陣,警惕地盯著簾雨。
“不是。”簾雨很欣賞他們這種不輕敵的態度,同時很惋惜他們的智商。
葉憂?呵呵,女主此刻正躲在角落里裝昏迷,手里的毒藥都準備一大把了。
“你也是來殺葉憂的?”
“不是。”
她是來綁架葉憂的。
“我說了,你們做你們的事,我賞我的月,互不干擾。”
簾雨懶得和他們搞事情,她的重點是搗蛋男女主。其他人,沒她事兒。
殺手們面面相覷,最后決定先把簾雨處理掉。
一個來歷不明之人,不可信。
“好好完成任務,不香嗎?”簾雨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看著殺手們離自己越來越近。
七把泛著寒芒的刀直逼簾雨命門,在即將觸碰到她時化為灰燼。
“什么……”殺手們大驚,來不及做出反應,直直撲在樹上。
簾雨身形一晃,輕巧地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