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童心里被狠狠一撞,有種名為感動的情緒在充斥,逐漸形成為忠誠。
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懷疑,而是將藥一飲而盡。
胃中翻騰,隨后葉童嘔出一條跟簾雨一樣的蟲子,只不過他的蟲子還在蠕動。
“這是?”
葉童大驚,傀儡蠱在脫離宿主后,肥胖的身體快速扭動,往簾雨的方向爬去。
它需要找到一個新的宿主,才能維持生命。
簾雨最討厭的就是蟲子,當即召了紅蓮業火扔過去,把它燒成了一把灰。
“這是蠱蟲,一種控制人的丑東西。”簾雨一邊拿走葉童喝藥的瓶子收拾蠱,一邊解釋。
“這么說來,葉劍成是靠這種東西控制的我們。”葉童一拳砸向桌子,木板崩的四分五裂:“真該死!”
“是挺該死的。”簾雨應和,隨后語重心長道:“葉童啊,你也不小了,該懂點事兒了吧?”
葉童迷茫的眨眨眼,臉上還帶著之前的,沒來的及轉換的怒氣:“啊?”
簾雨拾起一條桌子腿指著他,恨鐵不成鋼:“你知道這家店住宿費有多貴嗎?出門在外也不知道給本座省省。”
葉童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干壞事兒了,手足無措的接過可憐的桌子腿兒:“門主,怎,怎么辦啊?我們會被掌柜的打吧?”
當門童習慣了,潛意識里他還覺得,做錯事了會被罰。
“不會。”簾雨非常仗義:“有本座在,沒人敢動你。”
“門主……”葉童鼻子一酸,他何德何能啊,能遇上這么好的門主。
誰說妖魔邪惡奸詐,以后再給他聽到,非得教訓對方一頓不可!
煽情的話在腦子里轉了十八個彎,剛要說出來,簾雨狡黠一笑:“不過呢,住宿費就你出吧,總共一百五十兩。加上你弄壞的桌子,怎么著也得三百兩吧。”
一大堆話就這么直愣愣的堵在喉嚨口,差點沒把葉童給噎死。
他錯了,大錯特錯錯的離譜。
妖魔豈止邪惡奸詐,簡直集天下險惡為一體!
“是,門主。”好容易喘順了氣,葉童捧著桌子腿兒跪下去。
“嗯,真乖。”簾雨捋兩把不存在的胡子,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拿著。”
什么東西?
葉童接過來,是銀兩嗎?
抱著希望打開一看,一張疊的整齊的紙,找不到一角銀票的影子。
好吧,他不該抱有希望的。
他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簾雨安慰性的拿走他的桌子腿兒:“聽話,乖。”
“門主……”
葉童捏著信:“這是什么?”
“給皇上的信。”簾雨愉快的吹一口哨。
葉童腳底打滑:“給,給皇上的信?!”
“是啊。”簾雨很認真:“皇上批了一輩子人類的奏折,多可憐。本座給他換個妖魔界的奏折,養養眼。”
估計皇上看了這個奏折,眼睛沒被養好,反而想自戳雙目。
葉童默默的收好信封,感覺自己被坑,也不是特別難受了。
“去掌柜的那邊把帳給結了,然后你就去皇宮。”
簾雨沒桌子座,只能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吩咐,趕蒼蠅般的揮手趕人。
“屬下告退。”
葉童憋屈的替簾雨關上門,找到掌柜,拍一把銀票在柜臺上:“掌柜的,結賬。”
“呦,這位大人,這銀子太多了。”矮胖的掌柜“滾動”過來,倆小眼瞅見銀票的瞬間瞪大了。
“不多,我們門主弄壞了你一張桌子,算是賠給你的。”
葉童壞壞的,哼,讓他付錢,總能讓門主背個黑鍋吧。
掌柜的抖著手接過銀票,好容易瞪出來的眼睛又給笑沒了:“好說,好說。”
葉童冷淡的應一聲就要走,掌柜的叫住他:“大人等等。”
“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