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客套,簾雨不失禮貌的一笑:“是啊,不過皇上的面兒,本座可擔待不起。”
“門主哪里話。”皇上虛假的臉一僵,呵呵兩下為簾雨引路:“請。”
“請。”
簾雨給足了皇上面子,客套做足。
“諸位愛卿,這位便是萬妖門門主。”皇上待簾雨落座后,向諸位大臣介紹。
“見過門主!”
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人,大臣們一聽皇上引薦,忙恭敬行禮。
簾雨懶得跟他們玩禮貌,冷淡的應一聲,自顧自喝起茶來。
被冷落了大臣們也不氣,沒辦法,昨晚上皇上特意交代了,不能惹這位祖宗。
群臣中,唯有葉劍成在看到簾雨后,慌亂不已。
她來了,來找他了!
但是,她體內有傀儡蠱,應該記不清他的臉才是。
試探性的往前方看一眼,恰好簾雨也在看他。
視線交碰,一似笑非笑,一試探打量。
簾雨舉起杯子,示意葉劍成,仰頭飲盡。
后者故作淡定的回禮,一口茶也喝不下去。
“國師,你身有神通,想必和門主也聊的來些。”壓抑的皇上開始拉人下水,第一個拉的,就是墨曵遲。
簾雨抬眸看去,那一抹青色,眉眼淡漠,如往日那般高潔清冷。
“聊不聊的來和會法術有什么關系?”簾雨給自己斟一杯茶,搖搖致意墨曵遲:“是吧,國師大人?”
“門主言之有理。”墨曵遲回禮,這次見面他沒有再對簾雨抱有敵意。
那晚心魔發作的記憶他還保留,清晰的記著是簾雨給他壓制的心魔。
那種不知道來歷的法子,確實比他從師傅那里,和古籍上學來的要好。
那她帶走葉憂,也是有原因的。
這赫連羽,身上的秘密有很多。
皇上見兩人相處“愉快”,暗自松了口氣:“諸位愛卿,今日是個好日子,大家盡興,盡興!”
“門主,國師,請!”他和簾雨與墨曵遲隔空碰杯,簾雨把被子遞給旁邊蹲著的狼王,賞它一口茶喝。
可憐的孩子,長這么大還沒喝過茶吧,多喝點兒,長個兒。
她這舉動落在旁人眼中,就成了變相的指責皇上安排不到位。
一口酒水噎住,匆匆咳嗽兩聲,皇上就趕忙吩咐:“再去多拿一套器皿給門主!”
“多謝皇上。”
“哪里哪里。”皇上陪笑,說實話,他不敢接受她的謝,他還想多活幾年。
簾雨從宮女手里結果器皿,放在狼王面前:“你是頭成熟的狼了,要學會自己吃飯,知道么。”
“嗷嗚。”狼王乖巧的點頭。
葉憐在下面盯著狼王看,猛然想起,之前破壞了她計劃的人,身邊帶的就是這匹狼。
心頭涌上一股憤恨,她笑著對簾雨開口:“門主這狼,可真聽話呢。”
“葉小姐這腦袋,你可真聰明。”簾雨譏諷的望向她,狼王也低吼一聲。
葉憐被暗示,差點沒咬破唇。絞著袖子,她楚楚可憐的看著簾雨:“門主何故如此針對憐兒?”
“憐兒只不過是前些日子,看到過一匹與門主坐騎相像的瘋狗,與之做比較,夸贊一番而已。”
“針對?瘋狗?”簾雨樂了:“你怎么沒被瘋狗咬死啊?活了這么久挺浪費糧食。”
“你!”葉憐一個沒繃住,猙獰的站起來。
葉劍成悄悄踢她一腳,暗示她坐下。
簾雨沒錯過他的小舉動,當即笑對皇上:“陛下,咱們這宴會也不能是單純的吃喝玩樂,總得干點兒正經事兒。”
皇上心速一提:“門主是想……”
“兩界宴會,自然是要隆重些。”簾雨走向葉劍成,在行至他桌旁時又走回來,撐在龍案上。
“聽聞,皇上最近得了一件寶貝,不知,可否拿出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