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到手,簾雨不再留戀宴會:“皇上舉辦宴會辛苦了,正好本座還有事,就不叨擾了。”
“門主留步。”皇上被順走了兩件寶貝,怎么想都不甘心。
他一國之君,如今看來是被簾雨算計,借刀殺人了。
“皇上不必多言,若日后人、妖兩界大戰,本座會留你一命的。”簾雨偏過臉來,尖牙顯露。
說罷,不待皇上反應,騎著狼王離去。
皇上蒙了一會兒,慢吞吞的詢問墨曵遲:“國師,她說的,什么?”
墨曵遲雙手合十,對天地拜三下,方才回答:“兩界戰爭,無可避免。”
“什么?”皇上跌坐到椅子上,拉住墨曵遲的手急道:“朕只是想長壽,不是想挑起戰爭,怎么……”
“人族戰爭的首領并非皇上,而是葉大人。”墨曵遲任由皇上拽著,用最溫潤的聲音道出最殘酷的事實。
“到時候,我月朝子民,會死傷大半,皇上也會死于他鄉。不過赫連羽承諾不傷您,皇上大可放心。”
“放心,放什么心?”皇上松開手,突然歇斯底里的嘶吼:“把葉劍成給朕砍了!砍了!”
朝臣被皇上嚇到,齊刷刷跪了一地。
墨曵遲淡淡看著,閉上眼睛不語。
一切,都像預言里一般進行著。唯一不同的是,他看不清赫連羽的命數了。
兩界戰爭,連死傷人數他都知道,偏生看不到她的。
這到底是好是壞,他居然摸不透,猜不著。
簾雨離開皇宮,直接去了國師府。
空降的時候動靜有點大,吸引來了守候的門童。
其實她就是想進房里等墨曵遲,可門童攔著死活不讓她進。
這門童認死理兒,簾雨講了半天,愣是不讓她跨進房中半步。
“不是,小朋友,你就讓姐姐進去一小會兒嘛。”簾雨舉一串糖葫蘆,努力誘惑童子。
“不行,國師大人說了,陌生人禁止入內。”童子一板一眼,不讓步道。
“國師大人不在,他說的話你可以當做空氣。”
“國師大人的話并非空氣,他老人家的話一字千金,千金難求,珍貴無比。”門童糾正簾雨的用詞。
那怕不是金嗓子喉片吃多了,說話能說出金子來。
簾雨翻白眼,把糖葫蘆湊到嘴邊自己啃了起來。
“你這小朋友,真不知好歹。”她很納悶兒:“你年紀這么小,性格怎么跟七老八十一樣?墨曵遲把你帶壞了吧?”
門童鼓起腮幫子,看起來是生氣了:“我明明已經兩百五十歲了,你才七老八十呢!”
嘴里的糖葫蘆往下一滑,簾雨差點給噎死。
“你二百五啊?”
“昂,我剛好二百五,不多不少。”門童講得老認真了。
簾雨給他一個大拇指:“牛。”
“哼!”門童傲嬌的扭頭,不理睬她。
“門主來國師府,可有要緊事。”
正在此時,身后傳來墨曵遲萬年不變的語調。
門童聽見了,趕忙跑過去:“見過大人。大人,那個女的想要硬闖您臥房,虧得童兒死命攔著,才沒讓她得逞。”
簾雨瞅他一副求表揚的小樣子,內心那個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