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剛剛進去的,和現在出來的是一個人嗎?
“卡。”
簾雨伸手,拉回服務員飄忽的思緒。
“啊,好。”服務員回神,趕忙交上卡:“賬已經結好了,總共四千七。”
“把我那套衣服扔了。”簾雨收回卡,邊走邊道。
“好,歡迎下次光臨。”服務員此刻沒有半點不耐,簾雨看著一點都不像窮酸孩子的樣子,這個客戶要是綁定了,她可就賺大發了。
【嘖嘖嘖,有句話怎么說的,黑卡在手,天下我有】
一出店鋪,小老弟的驚嘆就來了。
【你瞅瞅那服務員的臉色,簡直堪比京劇變臉,一等一的高手】
見錢眼開而已。
簾雨攏起頭發,外面的天色完全變黑,路燈在夜色下格外的刺眼。
這個晚上,不平靜呢。
她想著,順著定位走到原主家里,擰動把手的門。
“怎么現在才回來?”打開門,面對的第一句就是父親的斥責。
簾雨看過去,中年禿頂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拿著報紙怒氣沖沖。
“有點事。”
她大概有了點映像,這個男人對原主很嚴格,甚至可以說是苛刻。
因為元雨是他親生的,唯一的孩子。
可越是如此,元雨越是卑弱。
但他對元雨的愛,從來沒有變過。只是元雨的心里扭曲,把所有人都看做敵人,察覺不到這份細微的愛。
又或者說,元父的愛,夾雜了太多自己的期盼和情緒。
望女成鳳,最后成了一匹惡狼。
“有點事?有什么事能比回家重要!”元父一拍桌子,臉上的皺紋狠狠皺起。
“我不想說,也沒有必要說。”簾雨頭也不回,直接爬上二樓。
“你給我下來,什么態度啊你!”元父丟下報紙,幾步沖過去就要把她拉下來。
簾雨甩開他的手,道:“忘記說了,從明天開始,我不回來住了,住宿方便,還省了你們一份水電錢。”
“你……”元父沒想到她會這么說,當即呆住。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兒了?”元媽媽擦著手出來,看見簾雨后笑瞇瞇的:“阿雨回來啦,今天有點晚哦。”
那一個“哦”字,尾音婉轉,繞的簾雨想打人。
如果她沒記錯,元媽媽也是導致原主心里嚴重扭曲化的罪魁禍首之一。
說話聽起來溫潤暖心,實則字字含著暗示,挑撥是非。
簾雨環臂靠在樓梯扶手上,回答道:“飯吃飽了就出去溜達溜達,不然撐出了胃穿孔,可得花不少錢治療。”
“我……”
元媽媽暗恨,簾雨分明是說她吃飽了撐得。
偷瞄了一眼元父,她強打笑意:“多謝阿雨關心,媽媽沒事的。”
“沒事就閉嘴,躁舌。”
簾雨欲要上樓,元媽媽不甘心的叫住她:“阿雨,聽玉玉說,木童因為你住院了,是怎么回事啊?”
簾雨回眸,凝視元媽媽。
“木童住院了?”元父詫異:“怎么回事?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要中考了,他……”
“哎呀,那我也不知道啊。”元媽媽故作疑惑:“阿雨,你知道嗎?”
【宿主,她太壞了】小老弟氣得不行,什么媽媽,簡直是白雪王后!
簾雨嗤笑,跟她玩?呵……
“我打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