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哭了,簾雨一點都沒有要適可而止的念頭。
冗長的一次呼吸,她狀似疲憊的擺手:“你走吧。”
“什么?”易鈴猛的抬頭,一雙眼因震驚而瞪大:“陛下……要趕我走?”
“為什么?!”第一次,她失控的在墨獄面前喊出來。
她不想走,不想離開墨獄,寧愿繼續在魔宮中在空閨三年,亦或是三百年。
一份感情,有時候來的如此莫名,又執著的可怕。
簾雨滿臉復雜,唉聲嘆氣著:“魔界之外,有個叫謝瑜洲的人在等你。”
“不要,陛下,我求求你……”易鈴跪下來拽住她的衣角,連聲祈求。
簾雨無情的收回那一角布料,隨之而來的是她冰冷的話語:“本尊心意已決,你無需多言。”
【宿主,你看看,你又開始搶別人的劇本了】
吃瓜小老弟發現了不對勁:這種臺詞,這種場景,難道不應該是由男主來完成的嗎?怎么讓宿主這個反派來完成了?
簾雨試圖為自己找借口:那個男主太弱了了,本座替他完成完成任務。
小老弟:得了吧,你就是自己家的飯不香,去搶別人家的。
“你我本無緣,何必在此強求。不如早些散了,減輕些許傷痛。”
許是上個位面,影帝的后遺癥還在,簾雨無師自通,悲苦臺詞背的呱呱溜。
只是她玩的爽了,忽略了一個問題。
易鈴聽到那句:不如早些散了,減輕些許傷痛的這句話,眼睛唰一下亮了。
她大喜的撲過去,抱住簾雨的大腿:“陛下,其實您是愛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您……”
“知道你個腦袋!”
簾雨好不容易塑造好的形象,沒有在她手上維持多久,粉的稀碎。
易鈴還沒理解過來她為何畫風突變,就被一只飛來神腳給踹暈了。
小老弟:……
行吧,它這下相信,宿主沒有搶男主劇本了。
它的錯,它懺悔。
“嘖嘖嘖,非要逼著我動粗。”簾雨撣撣鞋子上不存在的灰塵,對著虛空沉聲喊:“出來。”
“主人。”兩個觀看完全過程的暗衛跳出來,跪在地上頭拂到最低。
他們覺得,他的腦袋不需要一記如來神腳,否則就沒了。
盡管他他們是個標標準準的大男人,但不知道為什么,有種比易鈴還要脆弱的錯覺。
簾雨輕抬下巴,點向其中一名暗衛:“你去拎著易鈴,去后宮昭告所有妃子,讓她們立馬收拾東西滾蛋。”
“……是!”暗衛猶豫著上前,硬著頭皮“拎”起易鈴,緊接著又跪下來請示:“主人,要是她們不相信呢?”
后宮的女人仗著個主人有點關系,個個囂張跋扈。
此時突然下令遣散,怕是不會聽從。
“那就殺了吧。”
一句話,奠定了后宮之人的生死。
“是!”
暗衛消失在原地,帶著嗜血去執行任務。
“你。”
簾雨懶懶斜躺在塌上,凌亂的衣服鋪在床上,傷口處露出星點白。
“本尊出去了幾日,你來跟本尊說說,這幾日都發生了些什么。”
“是。”
房間里,醫者們剛死去的身體還滯留在地上,灰白的色彩給他一種無形的威脅。
他將自己知道的全部托出,一點底子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