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吃飯么?”檀悠悠不滿意,活潑可愛熱心熱情的柳枝呢?
“小姐,您騙奴婢。”柳枝癟癟嘴,委屈得:“奴婢打小伺候您,為您肝腦涂地,您卻一直瞞著奴婢。”
檀悠悠道:“那是你對我不夠關心,或者是表面關心,其實內心漠視。”
柳枝震驚了:“不是!沒有!奴婢一直都對您很關心的。”
“那你為什么沒發現呢?”檀悠悠嘆口氣,幽怨地道:“你看,我除了夜里睡覺,幾乎都和你在一起,你沒發現怪誰呢?怪我嗎?”
柳枝無可辯駁,紅著眼眶小聲道:“怪奴婢。奴婢早該想到的,您和面那么厲害,又豈是尋常閨閣小姐?都怪奴婢,奴婢太笨了!”
檀悠悠不忍心:“算了,誰還沒個笨的時候?你看我,隨時都很笨。聰明如夫君,不也有被人蒙蔽發蠢的時候?好了,這事兒到此為止,我能這樣也是好事,對吧?至少以后再和夫君打架時,你不用擔心我吃虧了。”
柳枝不說話,只悄悄往她身后一指。
檀悠悠自若轉換:“當然了,我和夫君這么恩愛,是不會打架的!”
“哼~”裴融在她身后出了聲。
檀悠悠這才轉過身,佯裝驚訝:“夫君怎么就回來了?你不是在審那什么嗎?”
裴融示意柳枝退下,面無表情地道:“他暈死過去了,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見檀悠悠無動于衷,又強調:“是被你打的。”
“哦。”檀悠悠愧疚的低下頭:“我是怕他傷害夫君,所以防患于未然,沒想到用力過猛……不會死吧?”
裴融神色復雜,好一會兒才微不可見地輕輕點頭:“應該不會。”
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檀悠悠自己心里也有數,傳說中某人力氣很大、下手狠辣,和當面看到某人力氣不但大而且下手狠辣是兩回事。
何況裴坑坑一直頗為大男子,親眼目睹她女土匪似的把知業弄成那模樣,怕是有些接受不了。
“唉……”檀悠悠嘆了口氣。
裴融默不出聲,等著她發言,她卻又不說,嘆了一聲又一聲:“唉……”“唉……”
裴融忍無可忍,只好問道:“為何嘆氣?”
“我是感嘆~”檀悠悠坐到石墩上,將手撐著臉趴在石桌上,小鹿眼幽怨地看著裴融,慢吞吞地道:“做女人難,做力氣大的女人更難啊!世間都要女子柔順,力氣大的、太過剛強的就是異類,可我若非如此,早就死過好幾回啦。”
她掰著手指細數:“梁家放毒蛇咬我是一次,去莊子里賑災是一次,還有這次……對了,夫君,我必須和你說,去莊子賑災那次,我不是險些摔深溝里了嗎?那不是意外,我走著走著,膝彎突然一麻,然后就摔了。
我當時沒多想,現在回想起來,肯定是知業對我做了什么!暗器!一定是暗器!他想讓我摔溝里去,不死也殘廢。當時你也不在身邊,幸虧我力氣大,不然哪里有我倆此刻的相知相惜呢?對吧?”
裴融沉默片刻,輕輕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