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裴揚笑著攤攤手:“我知道你在懷疑什么,但這是沒影子的事。你就算不信我,也要相信小嫂子啊,我這不是已經成親了么?我媳婦都有身孕了。”
裴融不置可否,卻見王瑟娉娉婷婷地走了過來,笑道:“向光你還是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肯來呢。”
“向光,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先聊著,我去替你們把風。”裴揚哈哈一笑,轉身快步離開。
裴融面無表情轉身要走,卻被王瑟攔住去路:“向光,你就這么狠心嗎?我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爹的周年祭罷了。就算我因為嫉妒做了過火的事,我爹總沒有對不起你吧?他把畢生所學全都教了你,若沒有他,你也不會有今天!”
裴融淡淡垂眸,冷聲道:“你說得沒錯,若沒有先生,我確實不會有今天。”
王瑟面色突變,顫抖著嘴唇道:“你到底還是一直怨恨他在賞荷會上把你推出來……我其實也恨,若沒有那件事,此時就該是我和你……”
“皇子妃請慎言!”裴融鄙夷地道:“有一句話,我早就想和你說了,今日既然撞上,我便說了吧,請你,自重并知廉恥!”
“我不知廉恥?”王瑟激動地道:“裴融,你沒有良心……”
裴融不耐煩地推開她,很是后悔不該跟了裴揚來此,之后見著王瑟,更不該給她機會說話。
“啊……”王瑟被他這一推,竟然控制不住地朝著一棵老梅倒去,而那老梅,剛好死了一根枝丫,枝頭堅硬鋒利,恰恰地對著她。
這一摔,必然會戳傷人,那就不是一般的麻煩了。
裴融下意識地抓住王瑟,王瑟順勢往他懷里倒去,并順勢摟住他的脖子。
恰在此時,檀悠悠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咦,我來得真不巧呢。”
裴融仿若被雷劈了一般,猛地將王瑟推開,轉身對著檀悠悠沉聲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王瑟這次并沒有被推翻倒地,而是略微踉蹌一下就站穩了,平靜地整理著頭發衣飾,微笑道:“是,悠悠你可別誤會啊,我們就是在談我爹的周年祭而已。我不小心滑了一下,向光就扶了我一把……”
檀悠悠慢吞吞地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王瑟一通,笑道:“放心好啦,我不會誤會的。畢竟我家夫君是要臉的人,最多就是心軟略蠢。不像有些人,不知廉恥二字怎么寫。”
王瑟輕飄飄地瞟她一眼,神秘一笑,以勝利者的姿勢飄然離去,臨行前不忘交待裴融:“向光,我和你說的事別忘記啊,咱們下次老地方見。”
裴融沒吱聲,繼續鐵青著臉看向檀悠悠:“你怎么來了這里?”
檀悠悠笑得燦爛:“當然是來抓現場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裴融聽她這話實在難聽,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什么抓現場的?”就差沒說來抓*奸了。
“我沒想啊。我就是有點害怕。”檀悠悠唉聲嘆氣:“我覺得啊,夫君,你最近太飄了,飄到不知死字怎么寫了!剛才這幸虧是我看到,若是別人看到,我就要成寡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