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妃笑著和兒媳、孫女說道:“我活了這輩子,最記得的就是,做人必須知道自己是個什么人,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不可妄求,也不可妄自菲薄。這向光媳婦,腦子清楚,懂得適可而止,是真聰明,挺好。待她生產,我要送她一份大禮。”
壽王世子妃因著姣姣的關系,對檀悠悠也是很敬佩,當即笑道:“到時算上兒媳一份。”
朱二嬸笑道:“還有我們!”
朱蘭英睜大眼睛,很認真地道:“我給孩子做了幾雙虎頭鞋,到時候一起拿上。”
檀至錦和朱蘭英定親之后,朱家便也在京中租了個房子暫時住著,只等明年春天女兒出嫁之后再回老家。
這些日子以來,檀悠悠經常邀請朱蘭英過去玩耍,若是出席各種宴會,也總是盡量將她帶在身邊,把自己所知道的毫無保留地教了又教,一次不會就教第二次,兩次不會教三次。
短短幾個月,朱蘭英已經脫胎換骨,從略帶土氣的鄉下姑娘,變成了舉止風華優雅又講究的名媛風范,看起來倒比剛來時美麗了許多。
是以,朱家人都念檀悠悠的好。
——*——*——
郭閣老聞言,笑著和小郭夫人說道:“你這個朋友交得好!婦人多是目光短淺,貪婪好財,我之前一直擔心你識人不清被拖累,現在可以放心了。懂得分寸就好。”
小郭夫人暴起:“夫君說的什么話!什么叫婦人多是目光短淺,貪婪好財?分明是許多婦人沒得書讀,未曾開竅。按照你這個說法,我也要說一句,男人多是好色貪婪,見利忘義!可否?”
郭閣老舉手求饒:“夫人說的都對,非常對!是我不會說話。”
小郭夫人這才饒了他,美滋滋地拿著一只精致美麗的瓷盒子,炫給郭閣老看:“瞧,這是香典才出的新品,芙蓉香體膏,浴后涂抹,可令全身肌膚細膩光滑,長期使用,能減少身上的雞皮細紋。還沒上市呢,悠悠只給了我和小潘二人。”
郭閣老笑道:“不如,今夜浴后,老夫為夫人效勞?”
——*——*——
壽王府內,壽王妃鄙夷地瞅著面前那堆精美的瓶瓶罐罐,冷笑:“什么破爛東西也敢往我面前放。我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嗎?一個乳臭未干的鄉下庶女,略識幾個字而已,哪里曉得什么古方秘方!拿走,不要!”
裴揚笑道:“送給母妃的就是母妃的,您愛扔掉砸碎都由得您,兒子先走了。”
夜深人靜,壽王妃聽聞壽王又去了年輕姬妾那兒,背著人悄悄打開“香典”所出的瓶瓶罐罐,厚厚地往身上抹了一層,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
長寧宮中,王瑟領了挺著大肚子的雙佩一道給樊貴妃行禮請安。
寒暄過后,王瑟笑道:“兒媳給母妃準備了一些小東西,是近來京中最為流行的香粉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