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數!”裴融使勁一拍妝臺,兇神惡煞地道:“我不同意!我不答應!你休想!”
“哦?”檀悠悠一挑眉毛:“你不答應,你不同意就算啦?我有和離書在手,走遍天下也不怕。”
“你斗不過我!”裴融更兇:“和離書呢?趁早還我,否則……”
“否則什么?要打架嗎?”檀悠悠把梳子一扔,開始挽袖子。
“否則,我就把余下的家產全都給你。”裴融硬和她擠在同一張椅子上,神情漠然:“我是不會答應你嫁別人的,也不許萱萱叫別人爹爹。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休想!”
檀悠悠被他擠得蹭到大腿內側,痛得低呼一聲。
裴融看她的情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又心疼又開心,假裝一本正經地道:“騎馬磨傷了吧?我幫你搽藥。”
“謝了,不需要!”檀悠悠白他一眼,起身走掉。
裴融暗搓搓地踩住她的裙子。
檀悠悠險些摔個大馬趴,被裴某人拉到懷中后就很生氣,用力拍打了他兩下:“越來越討厭了!”
裴融摁住她的手,低聲道:“可我覺著你越來越可愛了。你這么著急回來看我,是因為舍不得我吧?”
“我怕家產受牽連啊!”檀悠悠不承認,惡意在他懷里扭了幾下。
裴某人果然眸色變深,呼吸變重,雙臂跟著收緊。
“我累了,洗洗就要睡啦,去守著你爹吧,別吵我。”檀悠悠起身要走,卻被裴融用力拽了回去:“一起。”
良久,檀悠悠無力地摳緊腳趾尖,虛弱地呼出一口氣,低聲抱怨:“不準這么用力,弄疼我了!”
“好。”裴融表面很順從,其實并沒有改。總要有個時候,有個地方,讓這女人知道他的厲害之處。
檀悠悠享受的不得了,和她斗?哼哼!就是這男人很奇怪啊,明明看到裴揚的馬鞭了,為啥直到現在還沒問?她都等得不耐煩了!
裴融看她走神,立刻加大力度收拾人。
檀悠悠暈暈乎乎地睡過去后,裴融精神抖擻地披衣起身,走到外面拿塊帕子包住那根鑲金錯玉的馬鞭,嫌棄地扔出門去,交待小五:“找條野狗,圈在它的脖子上,扔到福王府門外去。”
小五壓根不問為什么,很痛快地撿起馬鞭往外走,準備照章執行。
裴融慢吞吞地尋了一身干凈亮麗的袍子,再把自己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唇角含笑,神色輕快地往外走。
他要去接待檀至錦和馮寶山,再順便多打聽點有用的消息。
走到檀至錦的居所,那二人正坐在一起交頭接耳的,見他來了,表情立刻變了。
馮寶山正色道:“向光兄啊,令尊失去爵位,你卻得繼爵位,得繼爵位,卻又失了差事。你說,我這是恭喜比較好呢,還是安慰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