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悠悠眼睛一亮,沖口而出:“大佬帶我發財!”
說完之后,驚恐地捂住了嘴,錢財的力量太大,竟然讓她失去警惕,說出了這樣的話。
裴融皺起濃眉,側目盯著她看:“大佬?什么意思?”
反正爪子也捂著嘴了,檀悠悠索性裝模作樣地咳嗽幾聲,說道:“這是一個南方客人說的方言啦,我覺著挺有意思的,所以說給夫君聽。意思是說,大哥帶我發財啊!”
“大哥……這個稱呼不錯,以后你也可以這樣叫我。”裴融表面一本正經,耳根卻已微紅。
“嘖!”檀悠悠瞟他一眼,并不怎么情愿,此大哥非彼大哥,裴某人不會懂得的。
“你不樂意?”裴融收到她抗拒的眼神,很不開心:“我比你大,又是一家之主,你還要讓我帶你發財,叫我一聲大哥都不愿意?”
“……”檀悠悠沉默片刻,道:“我覺著咱們還是橋歸橋、路歸路,各自發財好了,這樣比較不容易影響感情,永遠都是好朋友。”
裴融聽不得這個話,什么叫橋歸橋,路歸路,各自發財,永遠都是好朋友?明明夫婦一體,榮辱與共,為什么要分得這么清楚?不行!
“我還偏就要帶著你發財。”他霸道地把檀悠悠的手拉了放在自己肩上,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可以再盤下一個店面,專做花箋生意,現在買你花箋的多是女子,有些讀書人不太樂意進脂粉鋪買這個的……”
檀悠悠捂住他的嘴:“不許說!我自己知道,鋪面我都看好了!”
裴融更生氣了,掰開她的手:“鋪面都看好了!我不問你還不說,是吧?你想干什么?夫婦一體,你卻總想自己干!我……”
檀悠悠一陣頭痛,只怕他開始就不知道停止,索性勾住他的脖子,猛地湊上去堵住他的嘴。
裴融眼睛陡然睜大,仿佛受到了驚嚇,隨即就開始高興,成親這么久,檀悠悠似乎是第一次這么主動呢。
半晌,檀悠悠氣喘吁吁、眼里水波蕩漾地起身:“我要去盥洗了。”
裴融戀戀不舍地目送她離開,再慢吞吞躺到床上,看著帳頂若有所思。
檀悠悠一身輕松躺下,正想吹燈,裴融低咳一聲,又開始叨叨:“剛成親那會兒你不是這樣的,女子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檀悠悠很無奈,這人吃錯藥了么?大半夜的搞事。想不理睬吧,又覺著這才剛和好,再鬧矛盾不太好,索性如法炮制,翻身再次堵住他的嘴。
半晌,帳中傳來一句低沉的男音:“別以為這樣我就饒過你了……”
然后又是一陣不可名狀的聲音。
許久之后,檀悠悠終于結束勞動,雖然很累,但是很滿意地總結經驗——以后裴某人再這么叨叨,就這樣對付他!有所得,必有所失!耳根得到清凈,付出勞動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