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陷入沉思,回憶自從降臨這個世界后,遇到的每一件事。
阿彌陀佛繼續道:“面見的西王母方式千奇百怪,或是跨過一座橋,或是推開一扇門,亦或是睡一覺,吃頓飯。”
“也可能是見到某個人,某棵樹,某種不可思議的神物。總之你所能想到的方式,以及一切現象,或許就是西王母的降臨。”
“若通過考核,自然好處多多。沒通過,也會毫無知覺的錯過。或許本尊修煉這千年的某個時間,也曾見過,只是并未通過西王母大神的考核。”
“金母可以拿走死亡,自然也可以賜予死亡,乃至于永恒的死!一切亡靈和鬼怪,皆是這位大神的麾下。”
黑衣和尚追問:“佛祖,那木公呢?若只為長生不死,見金母就夠了,何必要再見木公?”
阿彌陀佛搖頭道:“謬矣!世間萬物,皆是陰陽和合而成。若只有形體不死,而無生命靈性,那種狀態是什么?擁有這種狀態的東西又會是什么?你可曾想過?”
“若只見了金母,而不見木公,雖可以讓有形之體不死,但生命靈智卻未必長存。隨時光流逝,終有一天命數靈智耗盡,你卻無法死去,這何嘗不比活著更殘忍。”
“據傳千年前,有個修士見了西王母后,卻未見木公。幾十年后,他變成了一具毫無神智的軀殼肉泥,可他永遠無法死去。最終落入虛空之外,成了虛空愚癡之怪。”
黑衣和尚瞳孔一縮,露出畏懼和一絲向往。
阿彌陀佛看出他的心思:“至于你,或許已經見過也說不定,只是你未曾意識到罷了。世上所有人修道,都是要見這兩位大神的。”
“有很多異類從毫無神智的死物漸生靈智,通達性情,最后有了智慧生命成為精怪仙靈,這便是木公之力。”
“付喪神、石妖、泥妖,乃至于某些先天山神、水神、樹神都是如此來的,木公的偉力可以創造出先天神靈。”
“只要在這世間,就無人能躲開木公之力,也無人能回避金母的力量,就連釋迦牟尼和道祖,也曾見過木公金母。”
“道祖甚至和木公成為好友,木公贈一頭青牛給道祖當坐騎,道祖便在陽面證道,示現長生超脫。釋迦見了金母后,接受形體死亡,選擇在陰中解脫,開辟出獨特的死后解脫之法。”
“這便是道祖與佛祖的本質不同!就連本尊,能從一灘毫無靈智的肉芝修煉到如此境界,也是木公之力所成。”
“故而世間一切生死之物,皆在木公金母掌中。本尊之所以看重這位道兄,是因為他已經見過金母,也曾見過木公。”
“若我猜的沒錯,金母已經拿走了他身上的死亡,木公也賜給了他生命。這種偉力絕非等閑之人能覺察。”
李宣眼神一變:“我自己都沒覺察到,你又是如何覺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