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落在墻上——
“啊,哪個混蛋,竟敢抓我,看我不琢花你的臉!”
“咦?”韓子高面露驚嘆,不可置信地看著信鴿,驚嘆道:“這不會就是我曾經養的那只蠢鴿子吧!消失了三年,怎么胖成這樣了?三哥,你來看看,是不是那只蠢鴿?”
信鴿掙扎。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咦,這戴面具的人怎么讓他感覺那么熟悉呢?”
“這個穿綠色衣服的男人怎么那么像以前總克扣他小魚干的混蛋?嗯?三哥…….”
“哇,主人,人家好想你啊。”信鴿興奮不已,撲閃著翅膀,咕咕亂叫。
“主人,我終于找到你了。想不到我踏遍千山萬水,終于找到你了。咕咕咕咕咕……”
見男人沒有反應,它心下一酸。
主人果然移情別戀了,再也不喜歡它了,好憂傷。
“主人,這是女主人寫給你的。”它拍了拍腳踝,一臉討好道。
面具男人雙眸這才有所動,神速抽出小卷紙。
韓子高甚是疑惑,左看看信鴿,右看看秦陌。
這一人一鴿之間難不成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大秘密?
“三哥,不過就是小小一張紙,需要看那么久嗎?”
秦陌收緊五指,緊緊捏著信紙,雙眸內僅剩不多的光漸漸黯淡。
“三哥?三哥?”韓子高直覺不好,“三哥,你倒是說話啊。”
“如此也好!也好……”秦陌悠悠說道。
紙屑盡碎,漫天飛舞。
“三哥你說什么?哎?三哥你別走啊!喂…….”韓子高看了一眼正一臉懵逼的信鴿,內心計劃著晚上是否該燉個鴿子湯喝一喝。
信鴿:……
關它鳥事!
*
吃完晚膳,回到落雪院,再見信鴿,楚相逢面露一剎那的驚訝。
“休書送到了?”
“是啊。”信鴿拍了拍高聳的肚子。
還是這里的東西好吃。
“這么快?”
“自然,你也不看看本鳥是誰?若是一般的速度,怎么能配的上我這高大的形象和尊貴的氣質?”
楚相逢瞇了瞇眼,不再說話。
“閣主——”阿甜輕聲提醒,“師父正在等著你呢。”
樓船將軍勝戰歸來,周王龍心大悅,設宴款待,所有在朝三品以上的官員需攜家屬前去。
閣主既不是大員乃至皇室子女,也無官職在身,奈何師父用那雙水潤潤的雙眸,可憐兮兮地看著閣主。
閣主抵抗不住師父的感情攻勢,只得答應。
三年前,她最是忌憚師父,甚至思考過將師父的本領學會,尋機反殺了師父。
可經過三年的相處,她卻看到了師父雖腹黑,總是坑人,有時候開一些冷笑話,但卻奇跡地安穩了閣主的心。
師父雖然嘴上總是說著她蠢笨如豬,朽木不可雕,卻又是別扭地將學習心得交給她。
在師父的管教下,她的實力突飛猛漲。青顏連連稱奇,說她走了狗屎運。
她心下感動。
如今,師父要將楚相逢帶到皇帝召開的宴席上,她哪里不知師父是想給閣主一個名分,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