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當時外祖聰明,急流勇退,這才保住一家子的性命,怕是現在早就沒有了血脈后人。
而她的母親曾經因為是皇帝的表妹,多次遭受到這位太妃的刁難。
最嚴重的一次,因為一次栽贓陷害,被打的渾身流血。因為沒有外祖一家的扶持,尚書府的人隨意將她扔到偏北的小院,任其自生自滅,最后因傷勢加重,不治身亡。
想到這里,媯息的心止不住的疼痛不已。
想必這太妃和郡主今日過來,也是剛剛得到消息的。幾日前,晏殊將她帶回攝政王府,竟是沒有跟她們說么?
是為了刁難她,還是只是根本就不放心上?
媯息的雙眸漸漸瞇了瞇。
太妃憤怒,當即招呼了府內大部分厲害的下人,就要殺了媯息。
暗五暗嘆一口氣,擋到媯息面前。
“你你你你……反了你……”被對方銳利的視線盯著,太妃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暗五無奈,擋在媯息身前,“太妃,王爺很快就回來了。”
太妃聞言,雙眸一亮。是啊,只要兒子回來了,那么這個女人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想到這里,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暗五看媯息的神色很復雜。經驗證,這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主子若是將這個女人放在身邊,究竟是福是禍?
他抱拳向媯息行了一個禮,剛張口,想到那夜被媯息吊打的畫面,心下委屈,面色漲紅,硬是一句話都沒說。
一場麻煩來得快,去的也快,媯息環視一周將自己重重包圍住的高墻,心下嘆息。
墻的另一邊,或者在某個不知命的角落,無數道強烈的氣勢緊緊鎖住了她。
哎——看來如果不得到晏殊的同意的話,離開攝政王府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東陵皇宮內。
晏殊眼神淡淡地環視一圈周圍的侍衛,譏諷一笑。
“皇上,你這是何意?”
高座之上,身穿明黃色衣袍的中年男人眸色狠厲地射向他,卻是道:“來人,攝政王晏殊通敵賣國,以下犯上,欲弒君,罪該萬死,給我當場誅殺!誰能殺了他,朕有重賞。”
絲毫不念兄弟手足情誼。
得了命令,眾人不再后退,紛紛手持長刀長劍,眸中跳躍著名為貪婪的因子。
加官進爵,是多少人求之不來的。
如若不是投胎投的好,成為皇親貴族,身為小小侍衛的他們哪里會有機會加官進爵?
只要殺了攝政王,那么便可以加官進爵,光宗耀祖,何等好事。
在巨大的誘惑面前,眾人忘記了晏殊——那個曾經單槍匹馬血洗敵國皇宮的人,豈是他們可以輕松對付的。
不消片刻,人仰馬翻,東陵皇之前有多信誓旦旦,現在就有多驚恐。
他癱坐在地,看著紛紛涌入大殿的大內侍衛以及本應效忠于他的錦衣衛,只覺窒息的痛。
“你?你怎么會沒事?”
他明明親眼看到晏殊喝下了摻雜有七日斷腸毒藥的酒。
“呵呵。”晏殊冷笑一聲的同時,距離不遠處,一人痛叫一聲,臉色發青,七竅流血,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是尚書大人。
東陵皇心下大駭,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是怎么將酒換掉的?
“不不不不……不不——”眼見著晏殊步步逼近,東陵皇覺得脖子涼颼颼的,好似隨時都會脖頸分家。
他用力擦掉沁出額角的汗漬,咬緊牙關,這才沒有朝對方求饒。
“唰”一聲。
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