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豆腐的那家外號叫老四鴨,是一個老頭,按照輩分,王振和王亮都要叫四爺。
但是村里的人多數都是叫老四鴨,很少有人論輩分的。
這不得不說,也是一種文化的流失。
老四鴨的家里在村南邊中心的一處魚塘邊,那里有一個小磨房,是老四鴨每年磨豆腐的地方。
也是每年快過年的時候,人最多的地方。
因此,當王振他們來到老四鴨那里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家在那里等著了!
“四爺爺,給,歇一會,抽根煙。”
王振從王爹那里拿了一根煙,遞給了一個正在一個大鍋面前忙碌的老頭。
老頭看起來很老,大概六十左右,背稍駝,身上一件藍色麻布衣,下身一身黑色褲子,腳下也是一雙已經磨破的布鞋。
聽到王振的叫聲,老四鴨詫異的轉過頭來,仔細的看了看王振,接過煙高興的問道;“你是誰家的娃?都沒有見過你。”
“四叔,是我家的娃。”
王爹上前一步,自豪的說道。
在農村,生男孩是值得自豪的一件事,尤其是兩個,走出去倍有面子。
“咦,是你家王振啊!都長這么大了!還變的這么俊,記得以前老流著鼻涕亂跑。”
看著王爹,老四鴨掏出一個老式的柴油打火機,點著了手中的煙夸獎的說道。
王振聽了,在一邊淚流滿面!心中暗想;“四爺啊!四爺,當年的事情你老就不要提了,我都長大了。”
“來,叔們,抽只煙。”
看到老爹已經給四爺爺聊上,王振拿起手中的煙開始給在一邊等著磨豆腐的其他人發。
雖然眼前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但是都是一個村的,叫個叔很正常。
再說要不了幾天,村里的人都要把地租給他的,現在認識一下也算有個準備。
“恩,好,謝謝了。”
面對著王振的刻意討好,幾個人都接過了他遞的煙。
“原來你就是王振啊。”
接過煙的幾個人,看到他身后的王亮,紛紛打招呼問到。
他們同樣也不認識王振。
但是,他們認識王振的老爹和哥哥。
“恩,叔們我就是王振,也就是要承包你們地的那個人,過完年咱們就簽合同了,希望叔們多多幫助。”
面對著眾人的詢問,王振笑著回應到。
“呵呵,當然幫助了。”
“雖然不知道你娃要那么多的地干嗎,但你娃這是做好事啊。”
“那些爛地我們沒幾家想種了,在家種地累死累活的,一年也不過相當與外面打工兩個月的工資,誰還愿意種地?”
聽到王振承認自己就是王振,其中一個個子高高瘦瘦的人說道。
“是啊,我都準備好了,等把地租給你后,過了年后,就帶著老婆出去打工。”
另外一個看起來矮矮胖胖的,看起來很老實的漢子,也一邊抽煙一邊說道。
“恩,那就先謝謝叔叔們了。”
王振傻笑著摸了摸頭說道。
“對了,王振,你包那么多地干嗎?能種的完嗎?”
一邊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漢子,突然開口問道。
“叔,包那么多地,當然是種啊!到時候,說不定還要請你們幫忙。”
王振插開話題說道,并不準備說出自己那宏偉的計劃。
“好說,好說,只要有空,這個忙我們幫定了。”
聽王振這么一說,其他人紛紛拍胸膛保證到。
時間就在幾人閑聊中度過,王爹和王亮一直在磨房里幫忙。
轉眼間,就輪到王振家了,剛開始來的那幾家已經拿著豆腐離開了,后面又來了幾家,而王振就一直在和他們接觸。
“弟弟,過來吃豆腐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