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以后自己出息了,多照拂著他。
村里沒什么熱鬧的事情,僅有的娛樂活動,就是收音機,電視機。
這兩樣也不是家家都有,全村一共兩臺電視機,一個是村長家里的,另外一臺是屠戶家里的。
便是魏家條件不錯,但是底下還有三個未成家的孩子,魏老頭是不可能買電視機這種奢侈品的。
最多就是小孩子湊到村家長里看看熱鬧,夏天的時候,村長大方一點,把電視機搬到院子里,讓村子里的人過去瞧瞧。
因為娛樂活動不多,所以春眠扛回來一頭野豬的事情,在村里傳了半個月,熱度才慢慢的下去了。
九月底的時候,春眠的藥酒大業終于開始了。
第二次蒸餾之后,春眠給家里留了十斤的高度白酒,又給自己反復蒸餾出了一小瓶酒精,剩下的,都用來泡各種藥酒。
每每看到春眠在擺弄藥酒,魏老太就覺得自己心口疼。
春眠特意留出來的白酒,魏老頭也沒自己全喝了,而是分了其它兄弟一些。
就算是親兄弟之間,大家也是有來有往的,所以幾個兄弟也給家里送了些東西。
待秋收結束,冬菜種下,越冬的糧食也都種好之后,村里人開始慢慢閑了下來。
入了十一月份,天氣也越發的冷了起來。
雖然說小窩村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下雪的,但是冬天冷起來也是真的冷,而且地皮會凍上一層淺淺的冰,走路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滑倒。
這天春眠正在家里調制藥膏之時,便聽著外間有動靜。
“姐姐姐姐姐……”春眠還沒出去看呢,魏啟海已經快步沖了進來,聲音急切的喊道:“快快快,三叔從山上摔了下來!”
春眠一聽事關三叔,忙停了手頭的工作,然后從自己的柜子上挑了幾種藥膏,又拿了一瓶藥酒,裝進小木箱里,便往外沖。
春眠剛出房間,魏三叔已經被人抬了進來。
“淑梅啊,你看看你三叔這樣,能不能瞧,不能的話,咱們得趕緊想辦法去醫院。”魏老頭沖在最前面,身上有些狼狽,不過神情還算是淡定。
在魏老頭身后,一眾堂兄弟抬了一個血乎乎的人。
“先放炕上。”春眠示意眾人把魏三叔先抬到東邊的房間里。
等到扒拉開眾人,春眠這才看清楚,魏三叔這一下摔的確實不輕。
半邊身體都血淋淋的,半邊臉也都是血,身上極為狼狽,又是干草,又是水漬。
魏三叔的棉襖已經被脫掉了,剩下里面的單衣,春眠上手先簡單的扒拉了一下傷口,又裝模作樣的把了一個脈。
事實上,春眠對于草藥了解甚多,但是對于把脈這項技能,如今學的真的不怎么樣。
但是,春眠有精神力,這個可是比把脈精準多了。
“沒傷到內臟,骨折嚴重,需要正骨,右邊大腿和手臂都有各種擦傷,有兩道口子深可見骨,其它是小傷。”把脈之后,春眠簡單說了一下情況,便開始扒魏三叔的衣服。
魏老太倒是想上前阻止,哪怕是親三叔,可是到底男女有別,這上手就扒衣服,哎呀,這不行,不可以……
只是,到底人命當前,魏老太也不是冷血之人,最后只能捂著心口,轉過身不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