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趙白州心懷感恩。
再多的東西,他也不敢求。
趙白州雖然有意造福百姓,可是春眠如果不肯拿出來,他也不會過分強求。
誰在他心里的分量更重一些,趙白州還是有數的。
如今見春眠就這么大方隨意的拿給他了,他還慌了起來。
“母親即將臨盆,我的嬰兒床還沒做好,真沒時間往外跑了,而且我與父親原本就是一家,哪里用得上計較你的我的,父親母親待我極好,我一直感念在心,若是能報答一二,我心里也能安穩一些。”見趙白州推辭,春眠抿著唇,乖巧解釋。
“這……”趙白州還想再拒,倒是岳氏在一邊瞧著,笑了笑道:“孩子一番孝心,你收著就是了。”
說完之后,見趙白州還是崩著唇,一臉糾結,岳氏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若是真的過意不去,就早早的做出一番成績,努力攢個院子,咱們早點搬家,那惹人厭的老太太,從昨天就開始在附近敗壞明霜的名聲了。”
“她怎么敢!”趙白州一聽就惱了,猛的站了起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然后,因為疼痛,他表情都扭曲了一下。
岳氏在一邊看著,暗自發笑。
那老太太在附近敗壞春眠名聲的事情,是雪柳和春眠說的,岳氏無意中聽到。
岳氏心中也惱,因為這個,她倒是起了搬家的念頭。
倒也不是逃避,只是在岳氏看來,那些個高門大院的都要臉,輕易的干不出來這種撕破臉的事情。
便是在背地里毀人名聲,也都是找別人來做,根本不會自己上陣。
到時候,比的就是各自的手段和心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春眠這邊一旦反擊,哪怕是找別人來幫忙,附近的人也都會知道,是他們家干的了!
“父親莫要生氣,那老太太蹦的越是歡實,大家對于他們家的印象也便越差,她兒子在外搏的那一點虛虛的名聲,很快就會被她禍害光的,表面上看,是她在敗壞我的名聲,但是背后議論他人是非,也算不上什么君子,他們家的名聲,只會敗的比咱們家快。”看趙白州手疼的直呲牙,春眠笑著安撫道。
見趙白州被說動了,春眠接著說道:“我坐得正,行得直,根本不怕他們說什么,再者,我本無意嫁人,由著他們說好了,吃不到葡萄才會說葡萄酸呢。”
“就是。”岳氏在一邊附和著。
趙白州心頭的火氣這才散了幾分。
不過,這件事情到這里可不算完,趙白州覺得,那家母子就是缺少了來自社會的毒打!
趙白州心中另有打算,春眠看出來了,卻假裝不知道。
嬰兒床的構架,春眠早就已經打好了,也都刷了油,如今都在院子里曬著去味兒呢。
為了讓嬰兒床更加的結實,除了正常的榫卯結構之外,春眠還準備再加固些釘子。
這樣更加的結實安全,也是為了防止意外嘛。
如今只等去了味兒之后,回來拼好了,上釘就可以。
各種小玩具之類的,春眠也準備了不少,小孩子的東西,需要精細打磨,別有木刺兒。
這些個東西,有可能還會入口,所以春眠并不打算刷油,只用工具細細的磨平了就好。
四月的最后一天,岳氏終于發動了!
趙白州特意休了一天假,回來陪著岳氏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