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坐在對面,看著張悅神情上已經有了松動的意思,便決定乘勝追擊。
“其實你心里已經不舒服了,又何必勉強自己呢?誠然,你與唐恒從大一開始就已經認識,然后相戀,這么多年的感情不作假,但是珍惜這段感情的,似乎只有你一個人。你進圈以后,他可有關心過你?在圈里接資源難不難?拍戲苦不苦?有沒有受欺負?”春眠聲音很輕,帶著一絲蠱惑的意味。
張悅心里已經松動了,此時聽春眠這樣說,神情崩的很緊,薄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顯然,她的心里并不平靜。
見她如此,春眠接著說道:“他連借口都不必說,因為你已經為他開脫了,覺得他創業初期肯定很忙很累,需要思考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可是你體諒他,把更多的時間用來給他休息,他卻把自己的休息時間用在別人身上,你心里真的舒服嗎?”
“三條腿的男人,滿地都是,比唐恒好的不知道有幾千萬,幾個億,又何必吊死在他身上呢,但凡他真的心疼你,哪怕只是一句虛假的關心也應該有,一邊吃著你的,用著你的,拿著你在圈子里伏低做小掙來的錢創業,卻還讓你懂事一點,讓你寬容一點,你真的甘心就這樣成了他手里的木偶?”春眠的聲音越發的蠱惑。
不知道別人心里是怎么樣想的,張悅承認,她松動的內心,似是被春眠的話,直接擊碎了一面墻,冰冷的風透了進來,然后把真相,紅果果的擺在她眼前。
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相信,不愿意相信。
張悅是一個重感情的女人,或者說是,女人更多偏向于感性,輕易的不愿意放棄一段感情。
可是,當她決定真正的放棄一段感情之時,便不可能再給對方機會,也不會有回頭路了。
就像是此時的張悅,分手的念頭曾經在心頭百轉千回,卻并沒有一次,像是今天這樣如釋重負。
就像是春眠說的,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呢?
她能出錢,能出力,還體貼溫柔,包個聽自己的話,眼里心里都是自己的小白臉都比唐恒強。
一旦思維朝著這上面想,那么很多事情,真的很容易就想開了。
張悅開始的神情,還是緊崩的,很快變得放松,雖然這中間幾次變幻,可是最后終還是變成了一臉輕松。
“你說的對。”想明白,又決定放下之后的張悅,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從未有過的輕松。
誠然他們曾經甜過,可是當這一份甜蜜的感情,被更多的苦味占據之后,她已經沒有辦法,也沒有力氣,再去回味那一份甜了。
因為,已經沒有了,想不起來了。
而且苦澀太多,這一點甜,已經沒辦法讓自己變得開心,變得寬容。
張悅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沒辦法做到跟另外一個女人,共享自己的男人,而且還是隨時隨地。
“心里舒服了點嗎?”見張悅思考良久,終是松口,春眠的神情也跟著輕松了起來。
想開了就好,唐恒這種優良備胎,還是老實的單著吧,他不配有張悅這樣好的女朋友。
擁有了卻不知道珍惜,活該他一輩子當備胎!
“還有點難受。”畢竟要放棄一段好幾年的感情,張悅覺得哪怕自己會調節,可是也不可能一夜之間就變得愉快。
春眠理解她的心情,所以只是笑笑道:“好,我等你好消息,畢竟還要簽你,你如今這樣的模式,在圈子里也不容易起來,我看過你今天演戲的樣子,狀態不錯,天賦雖然一般,但是你共情能力可以,那么后天努力,也可以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