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盯了一會兒,在心里告罪了一番:都是你們不孝子孫搞的,要怪就怪自己子孫不做人,別怪我。
然后,春眠就行動了。
七個人,被春眠全部解下了腰帶,然后倒吊在祠堂的房梁上。
吊了兩次,齊齊整整之后,春眠才算是滿意。
正吊容易吊出人命,春眠最后是吊著幾個人的腳,然后又把兩張案桌推了過來,放在七個人的腦頂。
這樣的話,哪怕是吊一夜,也出不了什么問題。
收拾人歸收拾人,但是人命春眠并不準備沾。
都是人渣,太臟手。
不過如果是晏景蕭的命……
可以考慮一下!
畢竟,他欠委托人一條命,春眠討回來,也是應該的嘛。
一切忙完之后,春眠這才悄悄的退出了祠堂,把門合好,重回自己的院子,簡單的收拾了一番,睡覺。
第二天一早,春眠是在一陣高亢尖銳又持續不斷的聲音中醒過來的。
紅藥昨天晚上睡的很好,這會兒被驚醒了,揉著自己的腦袋,頭腦略顯發蒙的問道:“這是怎么了?將軍詐尸了?”
紅藥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又覺得邏輯不對:“咦?尸體都沒有,怎么詐呢?”
紅藥不解的起身,看到春眠已經起來了,倒是不好奇外面的事情,先去弄水給春眠洗漱。
如今已經進入了七月,天氣越發的熱了起來。
她們小院生活不容易,所以天稍稍暖了些之后,就不用熱水洗漱了,因為要省柴火。
紅藥速度很快的打了水,伺候著春眠洗漱之后,又去看了一眼一夜過去,跟脫了水似的,但是還在抽泣著的晏明梨,看到人還活著,紅藥就放心了。
這個人還活著,紅藥又出院看了看,沒走遠,也是不放心春眠這邊。
來往的婢女也不會經過他們這里,能從他們這邊走的,也多半是進不了主院,沒什么消息來源的。
紅藥看了一會兒,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又重回院子里。
一邊在廚房打下手煮粥,一邊跟春眠小聲說道:“奴婢瞧著是祠堂那邊有聲音,也不知道怎么了。”
“誰知道呢,今天再沒有人來送東西,就直接吃紅燒人爪,我瞧著她這雙手還挺肉乎的。”春眠一邊煮著白粥,一邊陰惻惻的看了晏明梨一眼。
剛剛醒來,已經快要沒有眼淚的晏明梨聽春眠這樣說,眼珠子一翻,又暈了過去。
“嘖。”見此,春眠輕笑出聲,收回目光懶得再多看她。
紅藥在一邊也是撇撇嘴,覺得她們真不禁折騰。
要是像她們曾經對待她和姑娘那樣對她們,這會兒晏明梨怕是尸體都涼透了。
春眠這邊歲月靜好,祠堂那邊就已經是兵慌馬亂。
一早上過來打掃的婢女看到吊著的人,差點沒嚇得直接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