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蘊:“……”
有病嗎?
給林冉解釋了這么多,她依舊只認定她心中所想,她但凡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一句,也不會如此。
這些日子為了安慰林冉,他沒有睡好過,他耳邊充斥的都是林冉猶如怨婦一般的哭聲,包括現在也是。
昨晚哄了那么久,以為林冉能好,可今天急匆匆來,她竟然又是掛著淚。
金蘊渾身的勁兒一下子就泄掉了,他有些無力地轉身出去,不肯多說一句話,身后林冉哭得如喪考妣,金蘊‘砰’地一聲把門給帶上了。
隔絕了林冉的哭聲,金蘊眉頭松了松,走到樓下,林嬸見金蘊的神情就知道大事不妙。
她尷尬地笑:“金侄子,要不要吃點東西?”
金蘊沒有理會她,林嬸又說道:“冉冉心情不好,你要多陪陪她。”
“陪她?”金蘊語氣中帶著嘲諷。
“她憑什么心情不好?為什么又要我陪?那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呢?”
“她到底經歷了什么人間苦難,整天悲痛成這樣?我到底哪里對不起她了?一副她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她到底要什么?不是讓她等嗎?就這么等不得嗎?她能否對自己多一點理解和信任?
她自私,任性,她把眼淚當成武器,把自殺當成資本,無限制的消耗著他對她的情,蠢!
如果這件事沒收拾好,將會是天大的麻煩,可他偏偏毫無進展,什么都查不到,他已經很焦灼了,身后還拖著一個麻煩精。
他煩悶地扯了扯領帶,滿目陰郁,走出門去,不管當場愣住的林嬸。
顏景做了很多樣式,擺在餐桌上,她不嫌麻煩,營養要全面,但吃了也不會變胖。
金蘊大步走進來時,顏景還優哉游哉品嘗著從酒柜里面拿出來的紅酒。
他憤怒地坐在沙發上,陰鷙地盯著顏景,顏景端起酒杯沖著他晃了晃,說道:“要不要來品嘗一點。”
金蘊煩悶地別開眼,過了一會兒又看了過來,他盯著顏景,此刻顏景臉頰微微發紅,使得她整個人都柔和多了。
林玥沒有林冉那樣小家子氣。
即便是發現了林冉插足他們的感情,林玥沒有怨天尤人,她只是比較歹毒的進行了報復。
此時金蘊覺得,林冉的善良竟遜色于林玥的歹毒,可他不接受和他一樣心狠手辣的人。
最初的時候,自己是和林玥談婚論嫁的,那時候大家都覺得林玥一定會是好妻子,是林冉如小鹿般闖進了他的心,住了下來,那時候的林冉可愛,純真,美好,偶爾一滴眼淚是世間最好的珍寶。
可一切怎么會成這樣呢?
原來那樣美好的愛情竟可以被林冉的眼淚沖走嗎?他太不喜歡女人的眼淚。
所以說金蘊這人可謂是貪心至極,在他身邊的女人最好永遠保持純真美好,稍有一點不如金蘊的意,金蘊就無法接受了。
從根本來說,林冉從未得到過金蘊由心而發的尊重,他不夠尊重她,只希望她永遠乖巧的當個附屬品,附屬品過于鬧騰,他就有退走的心。
金蘊深感倦累,他扯掉領帶,起身去拿了一副碗筷,坐到了顏景對面,夾起顏景做的菜嘗了嘗,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顏景見他真的過來吃了,便沒再提筷子夾菜,只是一口一口抿著杯中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