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忘哼了一聲:“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
“手下敗將,你非要拿嘉年威脅我的話,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蕭幕說道:“所以我在和你談條件,如果你非要繼續,嘉年只能死在前頭。”
“我只能用她來賭我們的命運。”
“行啊,可以。”在這一刻,異忘只覺得蕭幕天真極了。
即便是用嘉年威脅他又怎么樣?
他完全可以把嘉年救下來留在自己身邊后再繼續攻打基地。
難道指望一個喪尸信守承諾?
他替嘉年感到悲哀,這就是嘉年喜歡的男人嗎?用她來換取一個茍延殘喘的機會。
等嘉年到他身邊之后,他一定好好嘲笑她,嘲笑她眼瞎,嘲笑她足夠可憐。
但嘉年總歸是嘉年,即便是要死還是被人欺負,都得是他來,他不允許有別的人這樣對嘉年。
“我確認一下,這是不是嘉年。”異忘要求道。
蕭幕毫不猶豫地答應:“好。”
上面的那個人因這個類似塔機機械的運作而向前平移,整個人便從基地內平移到了基地外,然后在緩慢的下降,喪尸們想要靠近,被異忘禁止了。
當人降落到了異忘面前時,異忘聞著眼前人的氣息,看著眼前人的樣子。
真的是嘉年,這就是嘉年的氣息,人類分辨人只看樣貌,但他分辨一個人,除了看樣貌還要確認氣息。
嘉年的氣息,他此生都忘不掉,嘉年的樣子,他同樣也忘不掉。
他面色扭曲起來,既憤怒蕭幕真的把嘉年送出來了,又憤怒當初嘉年寧愿留在這樣一個男人身邊也不愿意跟他走。
“你好慘,好可憐,你想過你有今天嗎?嘉年。”異忘并沒有幫忙解綁,而是抓著她的肩膀問她。
他看到對方沖著他有氣無力搖頭,眼睛里中全是哀求和淚水,他的心被蟄了一下,問道:“那我幫你報仇可以嗎?”
他只聽見一聲,微不可聞地回應,很小,特別小,聲音中帶著一點依賴,更多的是彷徨。
“那你跟我走嗎?還害怕我嗎?”異忘聲音帶著詢問,卻又有難言的譏諷。
他再次聽到一聲微不可查地回應,格外小聲,他看對方的眼睛,除了無助之外就是哀求。
可憐的女人,被心愛的男人送出來的時候是多么的絕望啊。
“希望你記得我的好,還有,從此以后你只能跟在我身邊了,我先不殺你,我要折磨你。”異忘嘴上這么說,手上卻幫她解綁。
解綁的時候,他心里生出了一種痛快,原來狠心的女人會有如此報應,她現在的樣子好狼狽。
這就是她的報應,他沒想好要怎么報復她,但不可能就這么放過他。
異忘瘋狂的催眠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自己,不是因為還犯賤的舍不下嘉年,他救嘉年只是想留著慢慢報復,任他處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