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景詫異地看著她:“怎么會?”
“怎么不會,現在寧貴人肯定很討厭主,等她得寵之后,第一個最好報復的不就是主了嗎?”初霜擰著手絹低頭說道:“難不成寧貴人還敢去招惹皇后。”
“最先倒霉的就是主。”
顏景噢了一聲:“很有道理。”
“那主,怎么辦呀。”初霜問道。
顏景搖搖頭:“不知道。”
初霜:“……”
“別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見初霜還是擔心,顏景不痛不癢地安慰一句。
初霜想說,哪有這么簡單,在這后宮之中一個不慎就萬劫不復的人比比皆是。
皇后帶著藥膏去看寧慕迎了,實際上是去看皇上對寧慕迎的態度,寧慕迎靠在龍塌之上,并不起身給皇后行禮,而且表情非常冷淡。
司睿看著寧慕迎這樣也不說話,按理說,寧慕迎怎么也該起身給皇后行禮的。
可她沒有,她穩如泰山。
皇后也淡漠地看著寧慕迎這樣無視自己,這樣不尊敬自己,可她現在都還沒真正得寵就如此目中無人,若是得了寵,那簡直不敢想象。
“寧貴人,皇后娘娘在這里,你為何不行禮。”皇后身邊的宮人忍不了了,開口說道。
寧慕迎面色一冷,說道:“我行禮也要跟值得尊敬的人行禮,皇后娘娘安過好心嗎?便要我行禮,再說行禮只是表面功夫,皇后娘娘只注重表面功夫嗎?”
“你……”宮人憤怒地看著寧慕迎。
若不是皇上在這里,她真是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貴人。
皇后看了一眼沉默的司睿,心底發寒,皇上竟不幫她說半句話。
就如此縱容這區區貴人在她面前放肆,那她皇后的威嚴呢?
司睿看了一眼寧慕迎,一是覺得寧慕迎足夠率真,喜怒都在臉上,這樣的女子,極少。
但又感覺寧慕迎有一絲絲蠢,明明她沒有任何底牌,卻可以和皇后叫板,是真的不怕死,還是仗著自己?
“罷了。”皇后見司睿一直不開口,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本宮來,就是送一些藥膏來,這是前些年麗族上供而來的特質藥膏,對修復受傷的肌膚有極大的好處,用了之后,方可如初,不會留疤。”
“倒是讓皇后費心了。”司睿聽到皇后送來這個,面色緩了緩,這可是好東西,但當時都給了皇后,昨晚就想給寧慕迎要一些來,又躊躇不知該怎么給皇后開口。
還是皇后懂他的心,司睿沖著皇后露出滿意的笑,見司睿滿意,皇后喜憂參半,喜的是,她還是很懂皇上,憂的是,正因為懂皇上,才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好兆頭。
“皇后的藥膏臣妾可不敢用,誰知道里面有無害人的毒物,臣妾自有法子恢復自身,這藥膏,還是皇后留著用吧。”寧慕迎極其討厭皇后這幅假惺惺的樣子,倔強的她一點也不愿意逢場作戲。
明明這十大大板是皇后所賜,現下又給她勞什子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