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看?”
“燁禮,你好有趣。”顏景明亮的雙眼盯著燁禮,目光中帶著一絲絲興趣,那種興趣,談不上獵人看獵物的興趣,更像是獵人看獵物幼崽的眼神。
一個幼崽,能有什么殺傷力呢,獵人從來不會放在眼里,獵人只是在思考,該怎么處置而已。
這樣的眼神讓燁禮發慌,他問顏景:“芷兒,你告訴我,燁瀾的兵符是不是在你這里?”
“你到底怎么得到這些兵符的?到底是誰在幫你?你告訴我好不好?”他腦袋都要想破了,也想不通,很折磨他。
顏景見他這樣執拗地問,眼中的興趣消失的丁點不剩。
“他們死了,東西到哀家手中是情理之中,哀家也有權利拿著兵符。”她說道。
燁禮扯了扯嘴角,若不是燁謹和燁逸死的情況他一清二楚,他都要懷疑這兩人也是芷兒弄死的了。
因為整件事下來,芷兒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是最后的贏家。
可燁謹和燁逸的死的確和芷兒毫無關系。
“答應我,芷兒,你善良柔弱一點好不好?這樣的你,我好像有些不太喜歡了,我...不太能接受了。”燁禮艱難地說道。
顏景手肘撐著桌子,手指在鬢角來回滑動,做思索狀,思索了一番,她才說道:“皇權爭斗如何不見血。”
“這皇宮之中,想要活著,無節制的善良是無用的,柔弱更是一種罪。”
“你要我柔弱,善良,無非就是想要這樣一個美麗又蠢的女人任你擺布,抱歉,燁禮,大抵不能如愿。”顏景揮了揮手:“退下吧。”
燁禮站著沒動,顏景冷眼看著他:“還不滾嗎?”
燁禮嘴唇動了動,心中無限悲涼,兄弟都死完了,他是最后一個了,他現在真的拿不準芷兒是否要對他動手。
燁瀾手中的兵符沒找到,且極大可能在芷兒手中,那他現在和芷兒的差距太大太大了。
“芷兒,我相信你對我有情誼的對不對?”燁禮不甘心地問。
顏景蹙眉:“情義這種東西啊。”
就在燁禮期待顏景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顏景又不說了,這讓燁禮很窩火,卻也不敢發作,離開了。
果然第二天燁禮就得知了燁瀾手中兵符到了太后手中的消息,現在太后可謂是獨攬大權,他手下的人都勸他,下手吧。
不能再拖了。
太后的野心都已經那么明顯了,太后不會愿意還有一部分權利落在他這里。
最為關鍵的是,現在太后有了權,成為了攝政太后,高高在上,她肯定想要洗刷掉過去的污點。
這讓燁禮有些不解,什么污點?
別人才說,當時太后和燁禮傳出了那么多流言蜚語,現在太后有權有勢,已經不需要他了,肯定會解決掉他,好把這些事都掩藏。
燁禮聽得出了一身冷汗,在想真的會如此嗎?
關鍵是要怎么動手,他沒找到燁瀾的兵符,如果當時得到了燁瀾的兵符,還有一戰之力,現在沒了,是一戰之力都不行了。
又有人說,太后現在好歹也會給你點好臉色看,你還能去她宮里和她說得上幾句話,之前你送的東西她也吃,要不就用最簡單的辦法,下毒。
燁禮:“……”
燁禮解釋說,之前燁謹他們也給太后下過毒,當著他們的面太后吃了帶毒的食物卻沒有任何癥狀。
有人說這可能是體質不同,興許是傳說中的百毒不侵,但其實百毒不侵并非真正的百毒不侵,據說有一種毒物對這種體質依舊有效,這個特質毒藥的事情就交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