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念不出來,葛巨基就在心里不斷的想著各種美食的名字,腦海自動浮現出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口水也順著喉嚨自然而然的滑進了胃里。
美味,香甜!
和野爸野媽喂給那些豬都不吃的東西簡直有天壤之別!
想起剛才野人父母塞進自己嘴里的可怕物體,葛巨基只想把舌頭都拽出來,摁在地上,用石頭狠狠的砸,
然而此時,他連吐口唾沫的能力都沒有。
眼睛閃動了一下,是山洞外面的光芒黯淡了,這代表整個夜晚自己不用忍受‘豬食’的折磨,
也代表著,
某些東西……又要出來了。
夜晚,向來是一種恐怖的、詭異的、完全不符合常理的東西出沒的時間。
休息了一整個白天,那種東西,具有折騰一整夜的可怕精力。
三個人影,兩大一小從山洞的洞口進來,
是野爸野媽,還有自己的那個野人妹妹。
和往常一樣,野爸野媽給篝火添上了干草,滾到一邊個開始了給自己增加一個弟弟或者妹妹的造人運動。
野人妹妹縮在自己的懷里,很快,鼾聲就特別香甜。
一切都很正常,
唯獨,
自己看到的不正常!
雖然潮濕,但很溫暖的山洞開始冷了,忽左忽右的陰風一陣陣的掃蕩了過來,野爸野媽扎進了干草堆里不用去管,野人妹妹,也只是往自己的懷里多縮了縮。
在風的吹動下,篝火也爆烈起來了,山洞的光線特別明亮,是幽深的紫色。
然而,葛巨基感覺渾身發冷,
很奇怪,
承受了三年陰風的自己,怎么還沒凍成一塊死白的冰坨?
風更冷,
風聲中也多了恐怖的呼嚎~~
就在自己的身邊,
有東西貼著自己的臉,
冰涼徹骨的摩擦著,對自己的耳朵吹氣。
耳朵被陰風凍僵,
濕濕滑滑的感覺,葛巨基仿佛看見了腦漿和血液涂滿了自己的脖子和臉頰。
很冷,
很可怕,
然而,自己不能轉頭,
自己的身體不能動彈,
自己……看不見!
葛巨基不知道對方是誰,或者說是什么樣的東西,不知道對方是用手,用腳,用舌頭還是用腦漿在觸碰自己。
完全不能動,
根本不能動!
只能聽見,一陣陣忽近忽遠陰森恐怖的凄厲慘嚎~~~
“為什么,為什么會是你?”
突然,那東西的聲音清晰了起來,葛巨基松了口氣,看不見聽不懂的才是最可怕,現在能聽懂了,反而沒有恐懼了。
那東西帶著徹底的怨懣和瘋狂道:“為什么會是你?會是一個小小的野人?我慕容秀堂堂的錦衣衛副指揮使,能把我瞬間斬殺的寶物,怎么可能落在你的手里?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怨吶!”
葛巨基靜靜的聽,這個叫慕容秀的東西每個夜晚都會出現,和自己說話,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足足三年,每一個夜晚,慕容秀都有著殺死自己的念頭和**,葛巨基感覺慕容秀能殺死自己,但不知道為什么,在最后關頭,慕容秀都忍住了。
“嗬嗬,
嗬嗬嗬嗬,
我是真的想殺了你,可是我堂堂錦衣衛副指揮使,殺你一個野人?
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秀大笑后壓低了聲音:“對了,你還不知道錦衣衛是什么,那么,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