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游帥臉上劍眉一蹙:“嗯?他們前兩天不是才和好嗎?”
“嗐。”小切回答道:“那不是又因為點雞毛蒜皮小事吵起來了嘛?那兩口子,三天不吵才叫奇怪了呢。”
陵游本來可以不用去處理這種小事,可現在被秦白蘇盯的實在是不舒服,便停筆對他道:“罷了,我去看看吧。”
說罷,帶上那頂烏紗帽就要走,就感覺背后有一道光正在鉆他的脖頸,回頭一看,果然是他那個不太正經的娘子正扁著嘴盯著他。
他看了看小切,又看了看媳婦兒,又看了看小切,無奈的嘆了口氣:“去準備個帷帽,夫人也去。”
小切先是轉身準備去拿帷帽,然后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之前夫人不是不喜歡湊熱鬧這種家長里短的事情么,回頭想確認一下,就見陵游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他這才撓著腦袋去備帷帽,心里納悶怎么自打夫人摔了一跤醒過來干什么都和之前大相徑庭?
秦白蘇見陵游這般識趣,小扁嘴瞬間變成了大笑臉,顛兒顛兒起身跟在了他身后:“嘻嘻嘻嘻,就知道相公對我最好了。”
陵游寵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心道:讓你去盯著人家也比總盯著我強不是。不然總發毛。
靈華縣也就那么大,雖然處在河口江岸也算貨運發達的地兒,不過常駐人口也就那百來戶,縣城里,家家住的都比較近,只有城外邊兒才離得遠些。
今兒吵架的一戶人家是離衙門走路不過十分鐘的一個蜜餞鋪子。
等他和小切和白蘇到的時候,白蘇一看,鋪子確實不大,一間門臉,外頭擺著的果脯什么的都沒被殃及,就是里面,椅子桌子掀了一地,果子也是滿地都是,兩口子剛剛被拉開,女主人鬢發凌亂,頭上,衣服上,沾著瓜子和果脯,正紅著眼圈正抱著孩子哭著,男主臉上掛了彩也是衣衫不整的被人按在一邊的椅子上坐著。
兩口子打架,勸架的一堆,個個這種大春天都滿頭大汗,嘰嘰喳喳的,還是小切一聲:“老爺,夫人來了”才給他們都打住了。
不過也有人在納悶,怎么今天縣夫人跟著一起來了,之前聽說跌了跤,還蠻嚴重的。
陵游問原因,原來是女主人照顧生病的寶寶,午飯做晚了些,男主人忙完前邊的事兒回后屋一看什么都沒有,就有點惱火。
女主人就說了兩句:你要是餓了不想等就去外面買些吃食也可以,我照顧孩子不得空。
男主反責女主人:你以為賺點銀錢很容易嗎?能省則省。
女主人說:我這不是騰不開手么,爐子上燉著孩子的藥,根本沒空弄飯。
說罷聽見孩子哭,就去哄孩子,孩子因為不舒服一直哭鬧不停,怎么哄都哄不好,男主人又餓,聽著孩子不停哭又覺得心煩,就開始罵女主人一天到晚就顧個后院都顧不好,孩子生病,老子沒飯吃,這哪里像過日子?簡直是受罪。
女主本來就忙的很,一聽這話也火了:“不過就不過了!”
然后開始吵架,最后演變成了動手。
一般這種情況陵游手下的小捕頭們不管誰來,都是各打一棒子,兩邊教育一番,讓丈夫讓著點妻子,讓妻子體諒丈夫在外面看攤不容易。可總這樣吵吵鬧鬧也不是事兒啊。
今天陵游來看了看,白蘇也看了看,就把陵游拉到外面道:“相公,我有個主意,你要聽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