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死鵝!”
林澤正在家收拾那批鵝,結果還被鵝傷了,他憤忿的抹了抹手上出的血,他也沒想到一個鵝居然這么兇,手居然給他叨破了。
而那只大鵝上一秒還在拼了命反抗,下一秒就被林澤心一橫,手起刀落斬斷了脖子,猩紅的血瞬間流淌在臟亂的泥地上。他沒有去毛,而是迫不及待就給鵝開膛破肚,然后手一直在鵝肚子里摸索。摸了一會,林澤沾了鵝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邪性的微笑,找到了!
只見他從鵝肚子里摸到啦一個鼓鼓囊囊的嗉囊,隨手破開,里面藏著一條金燦燦的鏈子。
剩下的幾只鵝看見同伴的慘狀,嚇得直叫喚,直往角落躲,而有了那條金鏈子鼓勵的林澤,也不管鵝兇了,上手一手一只,直接掐死,然后開膛破肚,又陸續從鵝肚子里尋到了翡翠的墜子,玉扳指。
他一直在尋找那個夜明珠,可殺掉最后一只,也沒發現夜明珠。
正在這時,小切帶著人沖了進來,人贓并獲。
林澤當時正坐在地上掏鵝內臟,門被打開的一刻,刺眼的光投射進來,讓他下意識用手去遮光。
而小切看到的,是昏暗的屋子,一地狼藉,和他滿是鮮血的手。
“你!你不是已經開始學著做手藝了么!”
小切剛聽到這個事兒還不敢信,來之前都一直同其他人說林澤已經改過向善了。而這是他最近第一次來林澤家,不大的屋子里,除了床和一張桌子,再無其他。一地死鵝流淌的鵝血混著掉了的鵝毛,空氣中漂著鵝糞便的味道和這個屋子里陳設**的味道混合,讓人覺得有點惡心。
“呵?手藝?”看見是小切帶頭,林澤根本不害怕,站起身來,反而攤攤手給他看手上沾著鵝飼料和鵝血鵝肉的金銀玉器,臉上的表情應該是愉悅,可看起來有些猙獰:“手藝能掙幾個錢?難道這樣來錢不快?”
小切有點悔不當初,他當初就不該帶著年少的林澤去混世道,當初那個溫和怯懦的少年,如今滿手鮮血,笑容猙獰,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人:“林澤啊林澤,你娘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你要學好,怎么如今自甘墮落?你這樣對得起你過世的爹娘么?”
“哈哈哈啊哈哈哈”林澤笑了,笑小切這驚訝,痛心的表情,笑他的虛偽:“爹娘?他們的存在只給了我痛苦,還給了我什么?”
小切上去給了他一巴掌,眼里蓄滿淚水:“你混賬!他們給了你命,給了你可以創造的以后,你就這樣糟蹋?!你娘含辛茹苦為什么?最后不吃藥為的是什么?”
林澤的父親酗酒賭博,自打林澤出生,就沒停過打罵,全家都靠林澤母親給人干活的那點錢存活,根本吃不飽,也穿不暖,十歲那年,林澤的父親摔死在山崖下,原本以為日子會好一點,可偏偏這時候母親病倒了。那時候的林澤因為窮,跟著小切一起去偷東西換藥給母親,結果母親知道后氣的拒絕喝藥,最后病終,臨終前她千叮嚀萬囑咐讓林澤不能困在迷途,一定要改正重新做人。
后來小切就帶林澤去學著給人干活,雖然苦點,但小切不讓林澤偷竊,林澤一開始很聽話,可后來看小切越偷越大,他也不甘起來。最后小切被抓,他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也發現偷不能偷一輩子,開始學著做手藝。而如今……淪落到來曾經的至交好友現在對立兩方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