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被簡單的處理之后,由陵游帶來的仵作林師傅給帶回了停尸房,整個枯坑邊上都是**的臭味,看熱鬧的人一層又一層,前來認親的親屬看見尸體面目全非,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不是本人,但衣服確實是失蹤時穿的,哭的暈死過去幾次。
白蘇站在邊上看的頭皮發麻,得是什么變態的兇手才能做出怎么慘絕人寰的事情?因為林師傅說這兩個人有很大概率是活著的時候就被人扒了皮。
“你不是應該去走訪?怎么就來尋尸體了?”
大概處理完尸體之后,陵游把白蘇拉著隨林師傅一起準備回去。
白蘇把捂著的酒水帕子取了下來,咳嗽了幾聲:“我本來就是來找尸體的,你不是上午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來找到尸體不是幫你忙了?”
陵游拍了拍她的腦袋,無奈道:“這哪是幫忙?看見這些,你晚上回去不做噩夢才怪。”
白蘇都沒考慮過這種問題,一開始太興奮全忘記了,這會被陵游提起,她腆著臉笑了笑,抱住了陵游的胳膊:“有你在!我不怕!”
陵游無奈的攬住她的肩,寵溺的嗔了句:“傻瓜…”
等會到府里,白蘇就趁陵游去處理其他事情的時候偷溜去了義莊。
義莊的林師傅是白蘇拜的半個師傅,偶爾白蘇有空會來找她學點檢驗方面的東西,她對這個很感興趣,對尸體的抗拒程度比一般女孩兒都小,通俗說就是膽子很肥,有時候林師傅會讓她也幫忙處理打一些下手,不過沒遇到過**這么厲害的尸體過,如今也算個挑戰了。
白蘇強忍著不適的感覺邁進了義莊的大門,林師傅已經把兩具本來交疊在一起的尸體分開放在了兩架榻上,大部分都蛆蟲已經被清理,但五官處還是有蟲不斷的爬出,尸體散發的陣陣惡臭,白蘇都不知道林師傅怎么忍受得了的。她戴著酒精面紗都一個勁的吊惡心。
“林師傅,開始動手了么?”
林師傅抬頭,看見白蘇笑了笑,找了塊干凈的棉布擦了下滿是鮮血的手:“剛剛弄好,夫人怎么過來看了?怪惡心的,您還是不看為好。”
白蘇湊過去,前前后后打量了左右的兩具遺體和他們的皮,道:“我也不敢久留,只是好奇這兩個人是怎么死的,然后怎么被扒皮的。這扒的好像很專業啊,感覺都沒怎么扒肉一起扒下來。”
林師傅也兩邊看了眼,指了指兩具尸體的后腦勺:“你看,這地方,明顯被擊打過,說明兩個人都是被人從后面打昏死過去過的,至于扒皮,我看了一下皮膚的緊張度和肌肉的緊張度,我感覺是兩個人被打暈之后就開始著手扒皮了,那時候人沒死,但昏迷著,感受得到痛卻醒不過來,最后都因為沒皮失血過多而昏迷死亡。我今天初步看了一下,那坑是應該是棄尸處,現場血量不多,所以第一現場還有待查找。”
白蘇看了看兩個人身上的血垢:“兩個人的被扒皮出血量多么?皮膚下面應該是小血管比較多,沒有傷及大血管的話出血量應該也不會太多吧?”
林師傅嫌棄的看了一眼她道:“皮膚不是薄薄一層,這個和凌遲也差不多了。”
說罷他說要開始用鑷子把口鼻處的蛆蟲全部清理出來,一人一個尸體。白蘇躍躍欲試想碰尸體很久了。剛把東西弄到手做好心理建設,后面就有人薅她脖領子:“你這么又跑這來了?還打擾林師傅做事?”
白蘇突然覺得這個老公真的“陰魂不散”的,她在哪兒他都能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