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被他老色胚的模樣逗的哭笑不得:“……你真的是父母官嗎?”
“父母官不也得先做父母嘛!”
……
等到天黑之后,兩人才重新收拾了一下起來吃了瑛瑛準備的晚飯。因為吳媽和吳媛媛,云雀他們幾人一起沒有等白蘇他們。
吃完飯的功夫,吳媽過來請陵游去吳媛媛屋里坐會兒。結果人一進去吳媽就把屋門鎖上了。
“吳媽?”
陵游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看見從屋里出來緩緩向他走來的,一身淺色輕紗薄衫勾勒窈窕身姿的吳媛媛的時候,他才知道,這是個請君入甕啊。
陵游沒覺得這是什么艷福,反而看吳媛媛像看畫皮女鬼一般,捂緊自己的衣襟一步步的后退,看著吳媛媛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吳姑娘,你自重!”
吳媛媛輕巧一笑,婷婷裊裊的走到了陵游近前兩步時就停下了:“大人,與奴家已經是夫妻,你又何必這般,姐姐又不能有孕,大人就不想有個自己的孩子?”
因為吳媛媛也并沒有十分激進,陵游也很快就穩了下來,聲音不同于對白蘇時候的溫柔,聲線冰涼:“孩子這是天命自有安排,我本就不屬意于你,迎姑娘入門只是為了讓姑娘有個清白名聲,不若發生了當晚之事,姑娘要如何自處?”
面對陵游自始至終的冰涼,吳媛媛瞬間表情凄哀:“夫君就如此厭棄奴家?奴家雖家道中敗,蒲柳之姿,但既然已經與大人有了夫妻之實,姐姐確實也不能生育,就不能讓奴家替姐姐給大人生個一兒半女?”
陵游無奈:“姑娘…你并不屬意于我,又何必強求這些?”
吳媛媛雙眸噙淚,薄唇輕咬,楚楚可憐:“可大人你又沒有感受過,怎知奴家不屬意于你?自從見大人第一眼,便已經心屬于你了。怎么連一個機會都不愿意給奴家,奴家并不比姐姐差。”
陵游脫下了自己的披風給她從前面披上,鄭重的解釋道:“夫人管束嚴謹,我也此生只會有夫人一個妻子,一個伴侶,姑娘你照顧好自己,等過兩三年我遷任他處,就可以讓姑娘離開,重新開始新的日子。至于姑娘你對我與夫人有什么謀求我不知道,但夫人不是好惹的,她不會放任你做些什么,她是極聰明的人,你也是。”
說罷,他以內力從里面震碎了外面的鎖頭,淡定的開門,出去,關上了門。
然后直奔自己的小院去了。
白蘇剛好在吃果子翻看市井的閑篇小說,看見他出去一趟披風沒了,調侃了一句:“美人想約你,怎么一點面子都不給?”
陵游無奈,坐在她對面跟她搶果子吃:“夫人還好意思說……當初納她進門我就不愿意,如今當真在家給自己找些不痛快。”
白蘇無奈:“你留了她那么久我就該阻止,如今惹了風流債,她自己上趕著來,你要了她我其實也不吃醋,只是等她給你生了娃娃,以后她再想走,這世道,不清白的身子她到哪都會惹非議。粘著是狗皮膏藥,剝下來還是狗皮膏藥。先這樣吧,我既然不能生育,就先留著她堵住吳媽和耆老們的嘴,等那幾個老頭壽終正寢了,她也不過二十余,如花似玉大姑娘,去個無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也不失為一種辦法。我在為她考慮,她如果不知好歹,那我就公事公辦,讓她真的知道什么叫宅斗。現在吳媽一天到晚盯著你和她,我也看的夠夠的,實在不行就讓吳媽去衙門照顧堂兄和米三兒他們,反正她喜歡孩子,衙門里一班哪個不是好孩子?”
陵游自然知道白蘇的考量,之前白蘇不是沒想過用藥一點點毒害了她謀求她的嫁妝什么的,她有千百種讓她這個自以為很厲害的姑娘死于無形的手段,可到底她是人命,而且本身三觀不正不代表她就沒救了,她入了門該做做,該料理料理,也省了白蘇不少事情,所以連聲迎合她:“是是是,我的錯!娘子深明大義,娘子極好,極聰明,是問不如娘子!娘子你很厲害!”
白蘇聽的一身雞皮疙瘩,笑著伸手擰了他胳膊一把:“咦……你還是洗洗早些休息吧,明天我想同你一道去府里看看戶籍簿。”
“好好好,都聽娘子的!”
因為大家都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現在白蘇的生物鐘也差不多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爾和陵游一起玩玩五子棋,出門散散步,遛黑黑,大部分時間因為陵游比較辛苦,她也是早睡早起支持者。加上白天上午下午事情一個接一個,也確實累了,兩個人各自洗漱之后又深入探討了一番,一覺蒙頭到第二天天亮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