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白蘇覺得自己的反應卻是過激了,又不是自己閨女上趕著和男子發生了什么,事主還覺得挺開心的,她在這火急火燎什么。說到底,這吃虧的不會是陵游,只會是三觀跑偏還一心想報復白蘇他們夫婦二人的吳媛媛。
“我……”白蘇有點不知道怎么去表達她的立場,干脆坐到了她的床榻上,雙手抱臂看著眼前。衣衫半掛,一雙媚眼淚眼婆娑的時候依舊妖冶無雙的吳媛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急躁,一一列道:“你知道其實你第一次勾引我那親愛的夫君其實什么都沒發生么?知道你以為你給我喝下去的藥我其實沒喝都倒掉了么?知道我為什么不想同你有諸多糾葛么?你真當宅斗是好玩兒的?我看過的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那些雕蟲小技在我這兒跟玩兒過家家似的,包括你現在的夫君我的相公,他是什么樣的人,有沒有在我掌握之中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你現在只是我的奴婢,我想neng死你分分鐘的事情,而且合規合法不會有人說什么,你以為你現在孤身一人落在這老宅里拉攏的了吳媽和剩下的人就是一院之主了?姑娘家家的上次他也說了過幾年外遷就放你出去,你繼承的財產除了那幾個老不死的拿了點,我們不會動,你到時候尋個好去處安身不香?做什么非要把自己搭進這宅子里?我是逃不掉的,你是看見前邊是漁網還非往里頭鉆!”
吳媛媛就聽進去了前半部分,后半部分的話打看了多少書那兒她就覺得白蘇是個慣會吹牛,實則心軟圣母,好拿捏的人,而且她這次既然已經引得她生氣了,那她就是贏了,總之,白蘇覺得她還有救,所以一一列舉想勸她別再折騰勾引人家老公的事兒,奈何人家三觀就是歪,就是不聽你為了她好,就是覺得你胡謅亂編在氣頭上說胡話。
白蘇還在說呢,已經收拾打理好陵游進了屋,吳媛媛就像找到了救星一樣,噙在眼里的淚一瞬間決了堤,無辜又嬌媚的從床上下來躲在了他身后,還沖他告狀:“大人,奴婢不知犯了何錯,夫人,夫人她……”
陵游現在是最沒法的,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丫頭這么決絕的非和他做點什么,惹的現在白蘇就像炸了毛的河豚一樣,整個人從內而外的散發這一股寒意。
“夫人。”他喚了一聲白蘇,看都沒看吳媛媛,非常麻溜的躲開了吳媛媛的攀附,雖然他是個男子,但絕非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恢復理智之后的他異常清醒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再碰吳媛媛。
吳媛媛見他這種反應還愣了一下,繼續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看著他,好似多無辜一樣。
白蘇看見他就頭疼,好好的老爺們,怎么就接二連三的惹炸她,沒好氣的回道:“你還來做什么?不去衙門了?”
陵游厚著臉皮道:“在等夫人一起。”
白蘇自然不會答應的,昨天晚上那分歧根本沒結束:“我不去,你愛怎么弄怎么弄!我今天先給你收拾了這個小妾再說!”
說罷,起身把吳媛媛強行拉到了床上,然后給陵游推了出去:“女孩子換衣服,你該干嘛干嘛,別守在這!”
然后就開始從吳媛媛柜子里翻衣服給她套上,開始宅斗課。
第一課,就是站規矩。
這是新婦進門的第一課,因為沒公婆,這層其實就免了,而且之前白蘇連請安都給她免了,因為她畢竟嬌小姐,平時還打理家里實屬不易,不用每天早晚候著她回來還得請安什么的。結果她現在這個態度,她也就不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