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搜查非常順利就結束了。拿到了一個大的木水舀,一把鋤頭,一把鐮刀。水舀是黑黑從后門拖進來的,他似乎對那個木頭水舀很感興趣,而且白蘇在上邊兒發現了一些褐色的很細小的痕跡,也不知道是什么,總之一并登記造冊帶回去了。
等所有人離開,莫哥兒才停下了手里的活,剛剛被驚動的貓看他手里停了下來,就湊到了他身邊蹭他的褲子,還扒拉著漁網想爬到他懷里,被莫哥兒給抱了下去,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油紙包,紙包里是一塊漂亮的帕子,帕子上繡著小小的山花兒,細細聞還帶著些許原主人的香味,著帕子是邊疆那個姑娘給他的,這么些年了,他一直揣在懷里,比生命更珍視它,看見它仿佛就看見了那個姑娘甜甜的笑靨。
他只是細細看著帕子,隔著一張油紙,那張油紙的平整同他的粗獷一點也不搭邊,觸碰之前那段糟糕的回憶和殘存下來的這一片美好,兀的,莫哥兒笑了笑:“你等等我。”
從各家借來的大大小小的東西的堆滿了衙門他們提早收拾干凈的一間屋子,隨后林師傅同著黑黑又排除了一些不太順手做兇器的東西,屋子才看起來空一些。
米三兒送走了林師傅,過來請示在一邊看著這一屋子東西與從人皮上找到的些許碎屑做對比的陵游:“大人。東西都在這了。這得看著?”
陵游點了點頭,將手里那包著僅有的一點物證的紙包收了起來:“夫人的意思是看著,那就同黑黑一起看著吧,然后有蒼蠅驅赴不去的,單獨挑出來放置。”
高飛自告奮勇的留下與米三兒一起看著東西。陵游則回了正廳去尋白蘇。
因為天氣還是有點熱的,白蘇自打從村子回來就覺得人不是太舒服,跟中暑了一樣,整個人蔫蔫的歪在正廳邊上師爺的椅子里,時不時還有點吊惡心,邊上的瑛瑛看著可心疼了:“夫人,你回去歇會兒吧,查案本來就不是您該管的,大人這兒他自會料理,您得注意身子啊。”
白蘇嘆了口氣,拉了拉自己的衣襟讓自己松快點,早上起床的時候覺得冷就多穿了一點,結果這會兒熱的一身汗,衣服都黏在身上一點都不舒服,她真的無比想念她那個時代的空調,哪怕有個電風扇也行啊:“不想動,人發暈,你讓我歇會兒再回去吧。對了,幫我倒點涼水來我喝,太熱了。”
兩個人正說著,陵游從后邊回來正好提了一壺水過來:“熱天不能和涼水,當心沁著身子,這壺水涼了一會兒了,這會兒正溫,先喝這個。等等去后堂更衣歇會兒再回去吧。”
“熱的啊……”白蘇更懷念空調,冰箱,冰棍了…
瑛瑛笑了笑,從他手里接過來水壺和杯子,給白蘇和陵游都斟了一杯:“還是大人心細,茶水都早備上了。”
白蘇看了看那冒著熱氣的茶杯,有點不想碰,但陵游一直看著,她只能接過來喝了一口,結果茶水居然還是滾燙的。她被燙的一個哆嗦,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杯子也摔在地上了:“嚯!”
“怎么了?”
陵游也沒注意到這壺溫水居然被人又添了開水進去,大概是冰心看見水涼了添換的。
剛從椅子上起太猛,白蘇沒來得及站穩,就眼前發花,整個人往后栽去,失去了意識,臨了臨了她還納悶:怎么回事,中暑都這么厲害了?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