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背后嗤笑一聲吧。
裝什么裝,誰還能不知道誰呀!
重新坐回床上,看著睡在被子里,連小腦袋都不露出一個的小家伙,雁歸無奈地在旁邊躺了下去。
算了,睡就睡吧,這么大一點的孩子,能占多大位置。
真要是半夜醒來沒看見大人哭鬧起來,也挺煩人的。
躺下的雁歸,離床中央遠遠的,他緊緊貼著床框睡著。從他的側面來看,好像只要他翻個身,一不小心就能掉下去一樣。
四周靜謐及了。
雁歸能聽見身邊小家伙的呼吸聲,聲音不大,微微帶著點鼾聲。
這孩子睡覺還打呼呢?
也不算是打呼,就是覺得小聲音有點不一樣。
雁歸索性翻了個身,將臉對著床里,他抬起手臂,用手指輕輕戳了戳黑暗中鼓起的被子。
睡覺就睡覺,怎么連頭都埋在被窩里,也不怕悶氣。
一下,兩下,三下……
小東西一點反應都沒有,睡得乖巧的很。
怎么沒醒?
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
雁歸有些不放心地抬起身子,將被子輕輕掀開一角,借著屋里小夜燈淡淡的光,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小家伙的鼻子下面。
暖暖的呼吸,帶著潮濕的氣息撲打在他的手指上。
一顆心也不由放了下來,睡得一動不動的,嚇死勞資,差點以為被捂死了。
他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仰躺在床框邊。
黑狼戰隊為什么要找她?
還敢冒險跑到他手里來搶她。
今天自己得罪了黑狼戰隊,也等于得罪了他后面的主子,不知道黑狼身后的人是誰。
不管是誰,反正已經得罪了,愛咋地咋地吧。
勞資那些兄弟剛好最近閑的骨頭都生銹了,是應該拉出去練練。
這個孩子,為什么基因和自己的匹配度是100%,這在醫學上來說,完全不科學,就是親生父子也只能說這個100%是怎么來的?
難道,她真的是有人拿自己的細胞復制出來的?
如果是復制,為什么是女孩,而不是男孩?
雁歸想著問題,翻來復起睡不著,一個翻身,就聽見一聲輕哼。
一只肉肉的軟乎乎,暖暖的小手放到了他的臉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翻到了床的半中央,離小家伙竟然很近了。
雁歸抬手,想將臉上的小手拿下來。
手抬起,又放了下來,算了,又不重,放就放把,別給弄醒了麻煩。
輕輕將小手手撥到脖子上,雁歸在柔軟的枕頭上壓了壓,準備進入睡夢中。
懷里什么時候滾進一個軟軟暖暖的小東西,也不排斥。
剛剛進入朦朧的睡意,肚子上又翹上了一只結實的小腳。
雁歸無奈地笑了一聲,索性將小家伙撈進懷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