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雁歸爸爸生氣了,臉都黑了。
小家伙立刻從景戰爸爸懷里直起腰,滋溜滑了下去,跑到雁歸身邊。
諂媚著一張小肉臉,掄起小拳頭在雁歸爸爸的大腿上用力敲了敲:“爸爸,你累不累,朵朵給你按按。”
上一秒還在天堂,下一秒就被無情拋棄的景戰:“……”
我心里充滿了檸檬酸,怎么破?
雁歸暗暗沖景戰挑了一下眉,將云朵朵從地上撈起:“朵朵,爸爸不能亂認,知道不。”
“爸爸,朵朵沒有亂認爸爸,這個真的是朵朵的爸爸哦,是朵朵種出來的爸爸。”
說著,小家伙將咔咔拽到胸前,掏啊掏,掏出了一份資料。
雁歸和景戰的目光都凝結在朵朵手中的資料報告單上,朵朵打開看了看,嘆了一口氣:“錯了,不是這個。”
她將資料放在桌子上,又在咔咔的肚子里掏啊掏。
桌子上的資料大刺刺地敞開著,任由雁歸和景戰的目光在上面停留,最后兩人不約而同地收回目光看向彼此。
這?
這個知狐,不是當初和他們一起掉彈坑里的那個嗎?
果然他們都沒猜錯,這個知狐就是朵朵的另一個爸爸,而當初那個女人死后,她的血肉幾乎落滿了彈坑。他們三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傷。
景戰最重,他幾乎將那個被炸得粉碎的女人抱了個滿懷。
然后是景戰,受傷最輕的就是這個知狐。
他們三個被泥土鮮血,炸碎的血沫埋在彈坑里,也成功避開了蟲族的搜捕,卻也差店點窒息在那方寸之地。
是受傷最輕的知狐,用雙手扒開了上面的浮土,救了他們三個人。
現在,朵朵不是他們兩個人的,而是三個人的。
是告訴知狐,還是不說?
景戰和雁歸都從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詢問,這個難題,誰都不想回答。
“找到了。”
朵朵一聲嬌喊,驚醒了兩個各懷心思的男人:“爸爸,你看,這是我爸爸的資料,是叔叔給我的哦。叔叔說,我有很多個爸爸。”
叔叔?
很多個爸爸?
景戰張嘴要問,雁歸連忙對他使了個眼神。
小朵朵沒有注意到兩個爸爸的眼神,她指著資料上的景戰照片,小嘴吧嗒吧嗒:“看,這是爸爸。”
她不認識字,叔叔告訴過她爸爸們的名字,她忘記了。
不過,她記得爸爸們的樣子,誰叫我們朵朵是個妥妥的小顏狗呢。
“爸爸,你看,沒錯吧?”
朵朵舉著資料,舉到雁歸的面前:“是不是啊,是不是我爸爸啊。”
兩個爸爸,被她一聲聲的爸爸都喊糊涂了。
雁歸接過資料掃了一眼,遞給景戰,現在他更介意的是朵朵口中的叔叔,和她說的,叔叔說朵朵有很多個爸爸。
這個叔叔不出現,他會不會給朵朵弄出無數個爸爸。
到時候,可不是他和景戰還要知狐三個人的競爭,就怕這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人,想獨占朵朵怎么辦?
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雁歸心中就難安寧。
他點點頭,心甘情愿地拍了拍朵朵的小腦袋:“是的,他是你的景戰爸爸,爸爸現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