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戰在兩個小時前,到了一處高坡。
坡不算高,也不陡峭。
只是在平地,突然隆起了一個坡。
景戰在坡下停了下來,他總覺得這突然出現的坡有古怪,卻又說不清楚哪里古怪。
先歇一會。
景戰直接在黃土地上坐下,四處張望,到處還是一片荒涼的平原,根本看不見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奇怪,這么荒涼,沒有水源,沒有綠植,為什么土地一直都是黃土地,沒有沙化呢?
景戰平心靜氣坐了一會,感受身體里的精神力一點一點凝聚。
等休息一會,他就回去。
從九點鐘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
頭頂上毒辣的太陽曬得人昏昏欲睡,他似乎看見不遠處亮光一閃,好像平地出現了一片湖泊。
景戰站起身,看著那片湖泊走過去的。
他的右腿骨傷并沒有痊愈,走路的時候任然有些一瘸一拐。
這樣越發加大了他走路的難得,他總有一種自己在爬坡的感覺。
不對,他明明看見那片湖泊在不遠處,一路過去芳草萋萋,都是平地,為什么自己會有爬坡的感覺?
景戰腳下一停,整個人拔地而起。
此刻他的神智全部恢復,就看見自己正在一張巨大的山洞口,洞里一股惡臭夾渣著什么粘液撲面而來。
景戰腳步沾地,急速后退。
一聲怒吼響起,退出山洞的景戰才發現,他剛才那里是在洞穴的門口。分明是一個丑陋的怪物正張大嘴巴,等著他一步一步往里走進去。
原來剛才隆起的土坡根本不是土坡,而是這只怪物一直趴在這里守株待兔。
這是什么怪物?
閉合的嘴有些像狼,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珠在偌大的頭顱上分外精神。身體修長,一身黃毛,帶著一聲腥臊之氣。
景戰不認識眼前的怪物,卻也知道這東西會迷惑人的心智。
剛才自己就差點著了道,自動走進它的嘴里,成了它果腹的食物。
想到剛剛聞到的那股腥臭味,和怪物嘴里流淌出來的黏涎,景戰就直犯惡心。
他重新裝備齊機甲,面色冷冷地看著眼前的怪物。
如果是從前,裝備著機甲的他是有能力滅了這怪物的,可現在,他受了傷,機甲損壞,精神力匱乏,想要和這怪物打一架都不容易。
不打也不行,這荒野,還不知道有什么潛在的危險。
他的女兒一個人在那個破爛的戰艦里,等著他回去呢。
景戰面前的怪物抬起頭來,作勢欲撲,還沒等它騰起,景戰一躍而起,高大的身軀彈在半空。
旋轉,飛踢。
踢飛的怪物還沒有站起身,他又是一腳,整個人撲了過去,一刀捅進了怪物的心臟。
還沒等它死透,景戰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臭氣,暈得他整個人都混沌起來。
瑪德,這怪物竟然放屁。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血在黃土地里滲透,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
平靜的黃土地慢慢有了變化,空中似乎有什么振翅飛翔,地底下似乎有什么在快速游動。
朵朵坐在下烏鴉的背上,背著咔咔,一路追著爸爸走的方向往這邊而來。
“小烏鴉,爸爸飛得很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