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絕對絕對不能讓這么危險的東西出現在小主人的身邊,它怕小主人一不小心誤傷自己就麻煩了。
“爸爸。”
朵朵哭得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可景戰還是一動不動。
小家伙又擔心又害怕,舉著自己的小手指看了又看。
她怕疼,可是她又害怕爸爸醒不過來。
爸爸要是醒不過來,她就少了一個爸爸。雖然她有三個爸爸,可少一個就只有兩個了。
“嗚嗚嗚……小烏鴉。”
朵朵閉上眼睛,伸出最小的小手指,她心里麻痹自己,最小的手指疼的程度會最低。
她讓小烏鴉來割她手指,就不會很痛痛啦。
剛剛翻出來金珠子的小烏鴉被朵朵一叫,驚得手一抖,金珠子掉在咔咔的肚子里,滾呀滾,不見了。
小烏鴉也沒心思翻找了,小主人是不是發現它偷偷摸摸做好事了?
“吼吼。”
小烏鴉跳出飛船蹭到朵朵的腳邊。
朵朵根本沒發現小烏鴉是從咔咔的肚子里跳出來的,她的大眼睛閉得緊緊的,小嘴微張,輕聲對小烏鴉說話:“小烏鴉,你給我手割個小口子吧,小一點,不疼的,我要給爸爸喝我的血。”
小烏鴉傻眼了,為什么要割小主人的手,不疼嗎?
朵朵緊張的閉著眼睛,等了半天也沒見小烏鴉有動靜,她悄悄睜開一只眼睛,偷看了小烏鴉一眼。
見小烏鴉一動不動,她才放心地睜開兩只眼睛。
一人一狗,一個呆萌萌,一個眼淚汪汪地對視著。
小烏鴉:“吼吼。”為什么要割手手,手手不疼嗎?
被小烏鴉這么一說,朵朵小手立刻放了下來,她當然怕疼,手手當然會疼,可爸爸也很重要啊。
朵朵小聲地和小烏鴉商量:“要不,我們再等等,說不定爸爸等一會就醒來了,這樣朵朵就不用割手手了。”
小烏鴉拼命點頭,對噠,沒錯,小主人是最聰明的。
“那我們再等等。”
朵朵拍拍身邊的黃土地:“小烏鴉你坐,咔咔,我要撐傘。”
此刻約莫是下午三點多鐘,太陽照在身上,任然感覺到炎熱。
朵朵靠著景戰的頭坐著,她過一會就去摸摸景戰的額頭,看看爸爸有沒有醒來。
小烏鴉在景戰的腳邊坐下,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整個黃土地靜悄悄的,剛才出現在天空的禿鷲和地上的黃鼠狼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小烏鴉,你說爸爸會不會很快醒來?”
朵朵在咔咔的肚子里掏出一本卡片書,給景戰乎乎地扇風。
爸爸穿這么多,肯定會熱的。
一人一狗帶著一個咔咔,圍著景戰等呀等,一直等到日落黃昏,景戰還沒有醒過來。
朵朵“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就不應該小氣,不應該怕疼,讓爸爸躺在這滾燙的黃土地上一直到現在。
小家伙抱著景戰嚎啕大哭:“嗚嗚嗚……爸爸,朵朵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