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戰壓抑不住心中的悸動,彎腰一把抱起朵朵:“寶貝,你能告訴爸爸,你找到爸爸之后打敗了禿鷲和黃鼠狼還做了什么嗎?”
趴在景戰爸爸寬大的肩頭,朵朵歪著小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她磨磨蹭蹭地舉起自己的食指:“爸爸,你看,手破了。”
朵朵白嫩的小手指上,一道細小的傷口。
被吸吮多了,傷口的邊緣微微有些發白。
景戰疑惑地看著這道莫名其妙出現的傷口,就算他不知道傷口怎么來了,還是心疼地低下頭吹了吹。
只有小孩子才這么在乎一個小傷口吧,如果不是朵朵提醒,他都發現不了這么小的一個傷口。
也許他再發現的遲點,說不定這么小的傷口都要愈合了。
“手怎么破了的?”
就算景戰沒覺得這么小的傷口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還是輕聲哄著懷里的小丫頭:“哦,爸爸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疼的。”
朵朵的攬緊景戰的脖子,聲音里帶著哭腔,指著小烏鴉告狀:“小烏鴉劃得太重了,很疼的。”
跟在景戰身后的小烏鴉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把腿嚇折了。
什么叫小烏鴉劃得太重?
它已經很小心很小心了,是小主人自己說,傷口劃小了,出得血太少,不夠給爸爸治療的。
它才狠心劃了重一點點的。
真的只是重一點點啊!
它太冤枉了,跟了這么一個不靠譜的小主人,它的狗命都難保的感覺。
“哦,那是小烏鴉的錯,爸爸回頭給你出氣。”
景戰低頭,懷疑的目光對上小烏鴉遲疑躲閃的眼神,目光中帶著兇狠。
驚得小烏鴉一陣心驚膽寒,它太難了。
這可是鬼手景戰,不是大將軍雁歸。
景戰那雙手,要想讓它這個機器狗消失,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聽爸爸說要給她出氣,朵朵又心疼小烏鴉了。
她軟軟地哄著景戰:“爸爸,不怪小烏鴉的,它下次會小心噠。”
小烏鴉腳下又一個踉蹌,還有下次?
景戰沒想到太深遠的東西,只以為在救他的時候,大概是小烏鴉不小心才劃到朵朵的手的。
這是朵朵那個叔叔給朵朵的護衛狗,景戰檢修過,他也改造過,可他還是有理由懷疑,這狗不老實。
不是他出手的東西,他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
等離開這里,他一定要把這狗東西里里外外,仔仔細細給重新更換一遍。
他不能讓任何潛在的,他未知的東西存在他寶貝女兒的身邊。
朵朵不安地在爸爸懷里動了動,她用力抱住景戰爸爸的脖子,咬著唇欲言又止。良久才靠在他的脖子旁細聲細氣地問道:“爸爸,朵朵有一個秘密,你能保密嗎?”
景戰似乎感覺到了朵朵心里的不安,他低頭拍了拍朵朵的后背,輕聲道:“好,不管朵朵和爸爸說什么,爸爸都會替朵朵保密,誰也不說,包括你的雁歸爸爸。”
“雁歸爸爸也可以說的,朵朵相信雁歸爸爸的。”
景戰:“……”
他有些吃味地將朵朵蓬亂的發辮揉得更亂,然后面無表情地將懷里的小丫頭往上抱了抱。
他現在,突然不想聽女兒要說的秘密了。
朵朵乖乖地窩在景戰的懷里,舉著自己受傷的食指在景戰面前晃了晃:“朵朵很厲害,朵朵的血可以救人哦。”
景戰腳步一頓,他看向朵朵的手指。
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