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第七峰,住在這的另一位云霞長老,恨不得同云逸兩個隔個十萬八千里。
云逸住在山頂,云霞住在山腳,平日里云逸都不可以有‘上山’這個動作,都得是通過御劍直接到達頂峰的。
兩人同住一峰,也可以千百年不見一面。
踩在云逸的飛劍之上,對于這種‘御風’的方式風司倒還新奇的很。
這所謂的‘御劍’和直接使用靈力使得自身懸空并沒有任何區別,非要踩在一把劍上,這大概就是仙風道骨吧。
到了府邸,云逸利落的跳下飛劍,正準備回身安慰自己那個狼狽的小徒弟,卻對上了風司平淡的雙眸。
高階修士已經逐漸開始接觸法則,自身也有著不弱的危機預警,還有系統的干預,種種原因加持在一起,云逸并不會長久的盯著風司來看,并且也不會認識到這兒會有異常。
大概強者,總是這般容易一葉障目吧。
云逸帶著小徒弟御劍,一是為了讓她見識見識劍修的風采,二嘛,也不是不存在給她個下馬威的心思。
外界對于他的傳言風風雨雨,他也聽過不少,自知沒辦法避免偏見,也不知道這小徒弟為什么會選擇他,本著在執法堂多年的經驗,對于這種‘目的不明’的人,還是得先震懾住的。
風司的表現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冷著張臉,沉默地朝里面走著。
“那邊那兩間是你大師兄和二師兄的屋舍,他們雖然平日里不住在那里,但你也盡量不要過去。我住在這個院落,沒有什么極為重要的事情,也不要來打擾我。”
“這兒空著的房間還有不少,你隨意選擇一間住下就好,如果還有什么問題,對著這玉佩直接說就好。”一邊說著,云逸朝著風司丟過去一塊瑩白色的暖玉。
風司穩穩地接在手中,腦海中響起了小七恰到好處的解說。
“這是傳音玉佩,一式兩塊,你對著它說話,持有另一塊玉佩的人就可以聽到。”
風司點點頭,對著云逸的背影‘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弟子謝過師傅。”
先前因著在大殿當中,‘手無縛雞之力’的風司想要在一群元嬰境修士面前搞小動作還是有極大的風險的,不過現在嗎,她可做不到真正的彎腰行禮了。
反正,這個世界的一切對于她來說都像是鏡中月水中花,待她回到元界,待她日后漫長的生命不斷地在一個又一個世界里消磨,他們哪還能在她心底泛起波瀾。
曾經的悸動與情感都太過于微不足道了。
風司欣喜于自己看開了‘這些’,頗為輕快的轉身隨意挑選了一個小院走了進去。
她挑選的院子,離師傅和兩位師兄誰的院子都不算遠,但是離哪個也近不到哪里去。
她原本就沒有帶什么行禮進入門派,這下拜了師之后,衣袍和令牌都需要換成新的,屋舍早就被清潔術打掃的干干凈凈,她也不需要收拾,直接走了進去,在原本的禁制之上留下了自己的氣息之后,就走進房間里,直直的躺在床榻上。
即使是不需要‘休息‘的生靈,躺在柔軟的床鋪上,也是一件極為舒服的事情啊。
這廂云逸雖然看似走了,自己的神識卻一直在盯著自己新收的小徒弟。
看著她選了一間屋子,看著她走了進去,然后看著她直接躺到了床上?
看到這兒,云逸不得不把神識收回。
臉色嚴肅得很。
他這小弟子可是絲毫修為沒有,本就比尋常內門弟子弱了不少,現在還這般的不思進取!
到時候門派大比,或者去參與個什么試煉活動……
云逸一邊恨鐵不成鋼的感慨著,一邊默默的把適合風司的功法、法器、丹藥、符箓不斷地從自己的儲物法器中往外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