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靈力依然每天瘋漲,可是他卻沒有了控制自己靈力的能力。
一道又一道的聲音不斷地在他腦海中響起,不斷地提醒著他,他曾經是怎樣一個卑劣地人。
他這樣的人,怎么能配的上那些道法。
他這樣的人,就應該腐爛發臭靈魂都碎成碎片……
…………
顧嶼的狀態更加的不好了。
云溪對于這樣的狀態簡直束手無策,他試探性地輸入進顧嶼身體中的靈力,都瞬間被顧嶼吞噬并且同化,這樣下去只會加重他體內靈力的暴亂。
甚至云溪隱約的有一種預感,也許顧嶼并不會好起來了。
他整個人也頓時有幾分低落。
他多希望顧嶼可以順利的成長,在往后漫長的歲月當中,他們能時不時的戰斗,探討道法,雖然都彼此行進在屬于自己的大道之上,但是偶爾四下張望,能夠看到那邊同樣奮進的道友,也是一件極為幸運的事情吧。
云溪咬咬牙,將顧嶼扶在自己的肩膀上,悄悄使用了隱匿身形的法術,朝著鐘山劍派的‘屏障’處走著。
聽說顧嶼身上應當是有可以掌控門派一切的掌門令牌的,使用這令牌他當然可以自由的穿過屏障。
可是顧嶼現在整個人處于昏迷狀態,云溪并不想在他身上翻找或者是在他的儲物法器種翻找。
反正云浮仙宗的令牌更類似于一種印記,不是任意一人拿著令牌都可以在宗門內為所欲為的,只有在先前的掌門人真心授予的情況下,令牌會融入下一任主人的掌心,成為幾乎伴隨他終生的印記。
云溪悄悄的握緊了拳頭。
沒準鐘山劍派的令牌也是類似的呢。
云溪扶著顧嶼悄悄的來到了山門那處。
有一位金丹境后期的弟子和兩命筑基境弟子在看守山門,不過此時他們俱是站在屏障那處眺望著宗門之外的場景。
云溪一點點的走進。
就在他快要到達屏障那處的時候,一個不注意,腳下突然踩中了一塊巴掌大的石頭,他扶著顧嶼極為勉強的才穩住身形,那塊石頭卻已經咕嚕嚕地朝著守門弟子那翻滾了過去。
云溪對于自己的隱匿法術極為有信心,可是他現在體內的靈力一點信心也不能夠給他。
更為雪上加霜的是,身旁的顧嶼突然厲聲喊道:“不要,不要!”
云溪面色一變,顧嶼對于鐘山劍派的重要性,整個大陸可是無人不知,他現在這樣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又處在一個被‘監禁’在鐘山劍派的別人手中,任誰都會有一些不好的猜想。
萬一顧嶼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沒人會為他云溪開脫的。
絕不能讓這守門的弟子追上。
“誰!“在守門弟子喊出這句話的時候,云溪已經拽著顧嶼朝著屏障那處奔去。
他并沒有多余的靈力能夠使用什么急行的術法了,只能完全純粹的憑借著身體的力量奔跑。
只要顧嶼不再發出多余的聲音,他現在的法術應該還能勉強掩蓋一二。
然后,就是一場豪賭。
賭他們到底能不能離開鐘山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