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么辦法攤上了這樣的天命之人也就只能委屈自己了。
畢竟她是真的不想死,也許真的就像是古書上說的那樣,活的越久的人反而越害怕死亡了。因為他們見的實在是太多了,他們曾經擁有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任何一段年華,舍去對于他們來說似乎都是無與倫比的傷害。
風司開口道:“我沒有想要躲開你的意思。”
她并沒有開口,再過多的解釋什么。他已經同蘇益寧相處了這些時期,她是什么樣子的人相信他也一定會有所了解。
在這個時候反而不能表現的同平常有過大的差別,否則可能會帶來面前人更大的反應。
風司來到是這個世界這段時間可沒有放下心思舍棄學習。
蘇益寧抬眼看著自己面前,那一雙過分澄澈的眼眸。
應當是極為澄澈的吧,這個人瞳孔顏色極淺,在極近的距離也看不到里面有任何的瑕疵。
這讓他吃驚的是,今天他竟然在這個雙瞳里,看到了絲絲縷縷的情緒的出現。
他們也算是交了一份的朋友了,這段時間風司半推半就的,也算是同蘇益寧在友好的相處。
當然,在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蘇益寧在默默地觀察著風司。
風司的性格有些過分的安靜了。
當蘇益寧不主動提起話茬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擺在他面前的往往都是長久的沉默。
可能他真的是寂寞了太久,在這種所謂朋友之間沉默的相處當中,也會讓他感到無比的滿意與寧靜。
她曾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風司的樣子。
她來到這個班級的時間也并不算短,可是在先前他從來未注意到角落里有這樣一個人。
他為自己的這種粗心大意而感到愧疚。
哪能想到到最后你才那樣讀的時候站在自己身邊的竟然只有這樣一個人。
這樣一個自己先前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時刻正眼看過的人。
其實在這件事情上呢,她并沒有任何的錯。
一個人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需要迅速的跟這個環境中的絕大多數人也就是集體聚合在一起是非常正當的想法和行為。
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很容易擁有同群體一樣的想法或者認知。
風司幾乎是被整個班級共同忽略。
她也沒能例外。
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覺得面前抱著自己的風司體溫格外的冰涼。
可是就這樣冰冷的懷抱,在這樣冰涼的傍晚里似乎顯得有幾分格外溫情的意味。
她放肆的任由自己將頭靠在巨人的肩膀上,任由自己的淚水一點點打濕她的衣襟。
從小她就明白哭是最沒用的東西,別個孩子哭都會得到父母的。關心與愛護,甚至得到父母的哄勸。
可是他沒有每次她哭泣眼淚落下來之后面對的都是父母更加嚴厲的刑罰。
可能是從小在過多的巴掌與棍棒之中,形成了太過強烈的應激反應。
她現在想要流淚也是一件極為難得的行為了。
也許只有在這樣溫暖的懷抱當中,他才會放心地流出眼淚吧。
也許只有靠再這樣一個字,目前唯一能夠找到的可以依靠人懷里,他才敢這般放肆吧。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無與倫比的堅信面前這個人不會欺騙自己面前這個人也不會輕易的離開自己。他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