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越來越長,似乎是察覺了她行為的無害,風司我感覺到世界對于他的限制正在緩慢的放松。
當然,這樣的放松可能實在是太過于緩慢了。
按照她現在如同法人一般的收入可能五六十年過去,人生走到了盡頭,依然連御風而行都做不到。
她伸出纖長的手指對著自己身前的空擋輕輕地指了指。
明明是密閉的環境室內,卻似乎有無數的氣流在無聲地潛行奔涌著。
風司現在已經能感受到這些氣流的存在。
在先前那樣一段時間里,曾經對于他來說無比熟悉的勝過任何親人,朋友幾乎等同于他自身的氣流,她根本看不到也感應不到。
在面對這樣的超自然力量面前,他如同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凡人一般。
懵懂而遲鈍。
現在他再次能看清這些氣流的流動軌跡與方向,雖說掌控是完全達不到的,但是卻可以在自己可見的這樣一個很大范圍之內,對這些東西進行最好的利用。
沒有人比她更熟悉更了解風了。
還有一些比較麻煩的事情,首先呢就是這個世界的監控以及已經不斷成熟的刑偵技術。
現在犯罪的成本越來越高。
警察似乎總是能夠通過那些蛛絲馬跡,將一個個罪犯抓捕起來。
反偵察能力,他是完全不具有的,畢竟先前的那樣長的時間里,他從來不需要為這些事情而擔憂。
沒有人能抓住一縷風。
甚至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連看到都做不到。
所以他現在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隨心所欲,不得不認真思考著動手的時機。
以及在動手之后,可能會到來的刑罰。
系統可并不能將他從牢里撈出來。
她一想自己往后漫長的人生可能根本會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中度過,這才生出強烈的抵抗情緒。
如果能像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普通人一樣,在這樣的科技條件之下過完便利而多姿多彩一生。
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可是在牢籠之間,對于自由的限制,已經違背了風的本能。
想想就可怕。
不過風司對于自己并不是那樣的,沒有自信。
沒有道法,他依然不是這個世界上的普通人。
畢竟他活得實在是太久了,在那樣漫長的生命當中或多或少對于某些東西都有了一些涉獵。
比如說在修真世界當中也少不得武術的存在,在魔法世界當中同樣有其是一類的依靠物理攻擊而進行的。
風司努力的將自己曾經習得的那些搏擊技巧在自己浩如煙海的記憶當中抽離出來。
就在這有些過分柔軟的床上一點點的進行了演示。
至少她的身子還是有著風本能的輕巧,一個個對于常人來說過分困難的動作,在她這里都極為輕易的就可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