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益寧想了一想還是沒有走過去,而是極為緩慢,而且干澀地開口問道:“你具體都做了些什么呀,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欺負。”
風司故作輕松地開口道:“我約的她,我帶她來到了咱們學校周圍旁邊的爛尾樓里,然后嘛,然后就沒有什么,然后。”
“我也只能用武力來威脅她啊,別的事情我也比不上她,不過在這一點上,我還是頗為擅長。”
“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一個女高中生。有些心思算計已經是能想到的唯一的東西。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她遠遠沒有見過這黑暗永遠沒有體會過的痛苦的經歷。”
蘇曼璃還是太嫩了。
也就得益于這個世界,對于武力的限制,使得心思神之算計,在這個世界有了極大的發揮效力。
才能使得她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并且讓人覺得棘手。
在風司曾經所屬的任何一個世界心思算計,雖然說有用,但是確實在各項有用的事物之間排名最底端的一個。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多的算計是頗為可笑。
不少強者最早的時候出生于草莽之間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是工于心計,精于算計,通過自己的心思,手腕兒得到了一些成就。
但是后來他們一個個地將這些東西手段拜托的飛快。
一是這樣過多的算計與陰謀容易與他們追求的至純至善的天地大道相沖。
二是這樣的心計算計,實在是太浪費時間與精神了。他們的人生有那樣廣闊的天地,那樣都可以追求的大道。有那樣都可以修行的道法與法則。
何必要執著于這樣一種不上臺面的手段。
風司王樂自己曾經到底做沒做過那些殘忍的事情,但是畢竟見過的還是不少。
這次面對蘇曼璃她更多的是通過自己的神態語氣市區來恐嚇并沒有進行更多的手段施展。
她你覺得如果再施展一些其他的東西雖然能夠造成不錯的效果,但是確實有違她的本性了。
她畢竟不像是在上一個世界一般一開始就對蘇曼璃有著如同對顧嶼一般的本能的徹底的惡意。
畢竟在她的評判標準這樣一個只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的小姑娘完全算不上有罪之人。
只不過方法錯了進行的度有些錯了,這些都是可以糾正都是可以看在她曾經的悲慘遭遇被原諒的。
到了這個時候風司不得不感慨,凡人們對于她性格的塑造,按照往常或者說按照從前她的思維,面對這樣的情況,她根本不會去帶入任何的情感思考。
只要盡快的把事情解決就好了,無論使用這樣的手段,無論死掉,多少人,反正對于她來說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她作為道法本身作為一個世界當中最根本的部分,其實是并不怕人命喪失所帶來的業障。
即使有心魔或者是業障也并不能對她造成什么實質上的影響。
畢竟她永遠的堅定,永遠的相信自己。似乎永遠也不會失敗,不會被外界打倒。
現在還是同以前不一樣了,她也不知道這樣的轉變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至少目前看來倒也不差。
情感的出現,還是在她的生活當中添了幾抹暖色,尤其在這樣一個她的各方面都受到了級別限制的世界當中,她被圈定在這樣的生活當中。
她開始更多的能夠像一個人一般去思考。
風司忍不住了,笑了出來,這笑聲可以體會出他的心情極為不錯,自然也是被站在那一旁離她不遠的女孩敏銳地捕捉到。
看起來風司似乎確實是沒有什么事情,蘇益寧略微的松了一口氣,剛剛整個人還在緊繃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不過這樣突然的放松,在這種情況之下,卻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她原本就已經站在天臺極為邊遠的地方距離腳下的深淵只有一步之遙,或者說連半步都沒有。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放松,或者說是天臺上不斷地呼嘯而過的大風,也許可能因為她長久的沒有那么好的休息,沒有吃飯。
又勞累了太久精神緊繃了太久
整個人已經處在了一個瀕臨昏厥的邊緣。
一下子人沒有站穩,在她的意識,還有一點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整個人已經不受控制地向前面跌去。
“蘇益寧!”
風司瞳孔一縮隨著她情緒劇烈的波動,一時間無數絲絲縷縷的白色物體在她的眼睛當中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