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益寧一想到這兒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風司敏銳的發現了他的異常,下意識地伸手在她頭上輕輕地拍了拍這次的力道是真的很輕。
恰好能夠讓人感受到這拍一拍所帶來的關切,卻不會讓人受到更任何的困擾。
風司瞧著有些愣神的女孩,輕輕地笑了笑,開口道:“先別想那么多了,把身體養好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也許現在你還有那么多的委屈,但是…”她沒有將后半句話說出來只是定定地溫和地看著面前的這個人。
活著活下來,已經是最好的事情了。
風司希望她能夠理解,畢竟作為一個凡人還不珍惜生命,一直也是她無法接受的邏輯呢。
蘇益寧也是極為有默契的點點頭,她并沒有繼續深問下去,他也知道問出來的結果并不是她所想聽到的事情。
事情的根本并沒有得到解決,但是至少……
風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女孩之后確認她應該沒有什么大礙了。
她在輕輕地松了一口氣之后也是準備離開這兒了。
要不是因為現在正好是學校上學的時間,而是先前在那樣驚心動魄的一晚,她強行突破限制在之后受到了嚴厲的懲罰。
這樣的懲罰,從先前她所經歷的所有痛苦都并不一樣。
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虛弱,感受到那種瀕臨破碎的感覺。
她自身的道法太過于強悍了,所以現在簽到根本無法將她徹底的滅殺。
可以僅僅只是不滅殺而已,對于她的限制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
反正這個世界中推行的是修真文明天下眾生都根本不涉及到大豆的任何事項,他們并不會對天道本人進行任何的利用,或者說是損耗。全部的力量都來對付這個外來人對付這個異端。
風司現在能夠在這里面色如常的同這個人進行對話,并且進行一定的動作已經是消耗了她全部的力氣了。
甚至她現在保持清醒,并且進行活動已經是一件極為不容易的事情。
都不用她想著如果任務失敗了,如同一個凡人一樣蒼老之后的結局是什么,可能根本都等不到那個時候她就如同一具尸體一般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當中。
也許她存在軀殼當中的意識還可以進行思考,但是卻不能有任何的行動不能的活動等死了又有什么區別。
風司在離開病房的時候,忍不住的悄悄地打量那個低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的天命之人。到了現在這個情況反而只能在希望寄托于面前,這個孱弱的人類女孩。
她快些強大起來,快些將現在的事情都解決快些走上既定的軌道去實現她的人生。
風司只得在心里默默地進行祝愿。
她走出門之后甚至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原來那么無力,不用承擔責任,現在是如此輕松的一種狀態。
不知道怎么的,她現在反而是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她倒不如說是認清了現實,對于一切都看開了,唯一能做的事情不過是如同凡人一般好好地活下去,珍惜每一天。
她在自己漫長的生命當中,第一次開始體會到時間的重要性。
…………
蘇益寧當日暈厥過去僅僅是因為長久的精神緊繃以及那人過度的情緒激動,其實身體倒是并沒有什么大礙。在醫院休整了幾天之后就順利的出院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住院的期間,她的父母也曾和哥哥也曾悄悄地來探望。
蘇益寧在床上緊閉著眼睛裝作不省人事的樣子,假裝并不知道這三個人曾經在她的病床之前駐足。
她第一次體會到母親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竟然是如此的溫暖與溫柔。
蘇母沉默的在病床前站了好久,瞧著病床之上,蒼白的女孩,那是她的女兒本應該在家中千嬌萬般寵愛長大的女兒。
她之前不是沒有調查過這個女兒曾經的過往,不過到底沒有直白的全部匯聚成一篇文字全部都展現在她的面前,這樣的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