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旁人看到她的成就會忍不住的感嘆道,不愧是留著蘇家的血,即使少年時曾經經歷過那樣灰暗的一段仍然不能掩蓋她身上燦爛的光華。
只有她自己知道,不管她現在有多么光鮮亮麗,未來的成就,有多么的高。過往都已經牢牢的刻在了她的骨血當中,時時刻刻的影響著她。
同從小出生在家庭的寵愛當中,出生在一個幸福美滿的環境當中的孩子不一樣。生長的環境,曾經經歷過的事情決定了她成為了一個“內斂”的人。
她同這個圈子里的任何一個富二代都不同。似乎從來沒有讓自己父母操心的時候。
但似乎也從來沒有承歡膝下同自己的父母真正親近的時候。
她自己清楚的明白其實是自己并不敢去選擇任性。太害怕被拋棄,太害怕被………
過往的十幾年讓她再也沒有辦法擁有一片純白明亮的人生,她不會從任何一個在豪門當中長大的少年一樣鮮活一樣驕傲。
天知道她在看著那一個個驕傲的不可一世的我非常有底氣的遇到一些困難,就會選擇回家去撒嬌,趴在父母的身旁二世祖大少爺們心里是有多么的羨慕。
她不敢,也不能啊。
蘇家并不缺一個能夠常歡膝下的女兒,至少在這一點上那位姐姐做的已經可以勝過任何人。
蘇益寧有的時候也曾經幻想過自己能夠在母親父親的旁邊拉著他們的手。輕聲細語的撒個嬌再犯錯,或者淘氣之后依然笑嘻嘻地尋求著原諒。
至少她清楚地明白面前的這兩個人是他最親近的人永遠也不會傷害她,永遠都會保護她,而他所在的這個地方是她的家是她的庇護所是否能給她溫暖的地方。
可是她現在什么都沒有。她的生活雖然大體上是一帆風順順風順水的。但是也有很長時間經歷過長期的困苦和挫折。在那樣多無助的時候,她沒有任何一個家可以真正的皈依。
她唯一勉強能夠成為全然相信的,也就是面前的這個自己的朋友,可是還有太多的事情不敢對她的朋友全然的托盤而出。
“風司,你來接我了呀。”蘇益寧吸了吸鼻子抬眼看著那個站在人流當中,卻依然顯眼的少女。
少女,即使他們都已經過了十幾歲的年紀,但是再次無論或者說什么時候看到這道聲音她能夠想到的形容詞依然逃不開少年人。
她的身形眉眼同當年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周身的氣質也沒有隨著時間而有著一點點的改變。
依然是清冷的似乎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銅的世界,努力的保持著距離。
就是只有少年人才會做出的事情,隨著人一點點的長大,他不得不同這世間的一切香蕉妥協或者是改變來獲得一份看似更加安穩,更加美滿的求生之道。
只有少年人才敢保留自己的幾分力氣才敢保留自己的幾分個性與特質。遠遠的離開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這個世間的一切丑惡而分毫都不能夠沾染到自己的身上。
風司多好啊。
聽到蘇益寧的話,風司靜靜的點了點頭,抬腳朝著蹲在馬路旁邊的少女走過來。
“快起來吧,現在風還挺涼的,穿的這么少,趕緊回去休息吧。”風司淡淡的說。雖然她說的話語都是飽含著關心的。但是音調和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真的讓人忍不住的懷疑她所說的話真的出自于她的真心嗎。真的有傾注任何的感情嗎。
蘇益寧一直得不到答案,在很多時候,她是避免自己朝這個方向去想的。太害怕得到的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至少現在她已經是面前這個清冷的少女,在這個世界當中最為親近的人了。他們相互陪伴彼此照應。已經是極好極好的了。
甚至在很多時候,尤其在最初的時候他們相處的時候,她一點點的教著風司人情世故,教著她這個世間的人的感情的時候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她感覺自己在塑造面前的這個女孩,她神秘也許強大,也許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往,但是在很多近似于人的事件上她都是一張白紙。
至少現在看來她所作所為的效果也許并不算是差。
“你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呀。”蘇益寧被風司架著胳膊從地上扶起來之后,彎下腰捶著自己沿著蹲久了,有些麻的雙腿漫不經心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