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總是由活下來的人書寫的,而一切繁華的篇章,只有能夠在這場災難當中活下去,人類延續下去,似乎才能夠再續文明。
人類太擅長于做選擇,太擅長于犧牲,對于他們來說,風司從來都不知道那可以被犧牲的底線,到底是什么。為了人類的存續為了拯救這個世界民間組織們就會號召著天下所有的人都去注射那一陣來自于明光公司的藥。
一旦有人從中覺醒了頗為不錯的能力,就能夠將局勢得到一個很大的改善,可是同樣的,在這樣的改善背后是無數人死不瞑目。
這些人其實也并沒有那么慘,他們是主動這樣選擇的他們心中有欲念,他們心中同樣有著不為人所理解的偉大。
風司根本不太能夠理解這種近似于自殺,一般的奉獻,這種以犧牲為代價,而換得的看似微不足道的成果,到底有什么意義,或者說為什么要這樣呢。
她曾經以為自己已經無限的接近于一個人累了,后來發現自己恐怕還差得遠了。
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學習的。
風司收斂了一下思緒抬著腳向著前面走去一下一下都走得無比的堅實。
她至少在上一個世界里經歷多了足夠的事情對于人類已經能夠達到一種更好的模仿。
風司覺得自己的形象實在是一副頗為虛弱的匆匆忙忙,好不容易費盡心思才奔波到此處的旅人。
她還是個女人,雖然說在注射藥劑之后,人類獲得了一定的能力之后,男女之間由于身體能力帶來的差距不斷的被彌補著在末世當中,性別是一個人最微不足道的特質。
沒有人會因為某個人是某一種性別而去小瞧他。
而不這么做的人也總在很早之前就已經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
在末世當中,人們雖然目前對在整個民族種族的存續之上,大家的整體態度是相互團結的。
可是在人與人的交際之間,人們往往比從前更加的**,而且直接。
倉廩實而知禮節,在這樣食不果腹每一天都面臨著死亡威脅的時代,在這樣的地步,機遇之下。
由人類千萬年文明構建出來的,禮義廉恥等一系列的東西,成為了最為廉價的東西。良知,不是每一個人都配擁有的。
風司來的時間已經是30年之后,面對著已經是從那場慘烈的災難當中極為僥幸的活下來的人類當中最強的一批人了,在這一批人中間文明依然得不到建構。
風司走了過去并沒有開口。
她低垂著頭顱似乎醞釀了好一會兒情緒才緩緩的開口說:“先前我同家人一直游蕩在荒野之上,我們曾經在那邊生存。”
她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樹林。
在她往這邊走的時候路過那片樹林的時候,曾經看過林子里七橫八豎的尸體。
前不久曾經有一群喪尸似乎從那里經過。那林子里原本也居住了幾十個人,但是在面對著成群的喪尸的時候委實是有些力不從心。
他們當中的某些人也許已經被同化成了喪尸,跟隨著喪尸的大部隊又不知道奔向了哪里。
更多的人確是華為了在樹叢當中橫梗的尸體。他們的肢體大多已經被撕咬的不成樣子,全尸都沒有留下。
風司這樣說,自然也不怕這些人去那個地方進行調查。瞧這些人的樣子,應當也是剛剛不久才遷移過來的。
這段時間,如果外出去探查應該很容易就能走到那片樹林也很容易就能夠發現那一片慘狀。
“前段時間我外出尋找一些食物和水。發現那里已經被喪尸席卷了。”
“我的親人們并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有幸存活下來。我當時非常害怕只能遠遠的隔著很遠的距離觀望。”
“我真的真的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