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司聽到周圍這些人說的話。忍不住的輕輕地蹙起了眉頭。
她從來不是任何一個世界當中所描述的無神論者,曾經在任何的那樣多的世界當中見到了無數被稱為神的生靈。
但是她也無比清楚地明白。在這個世界里,是沒有所謂的被他們信奉的神明所存在的。
隨著科技的不斷發展,早在很多年前,這個世界的人類已經失去了所謂的對于神明的信仰。這個曾經風頭無兩的宗教都已經不復存在。
風司在這里聽到這些人念叨的這句話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她也沒有多說什么,順從地被人群簇擁著向里面走去走到了已經被他們臨時規劃出來的分給她的房間。
“哎喲,小風啊,你們家現在就你一個人了吧。”
“瞧你的年紀也不算小了,正好我們這兒也有很多大好的青年人吶,你們都認識認識。”
風司還是第一次面對著這樣的情況,這大概就是曾經聽聞過的催婚吧。
她對于這些過分熱情的人也說不出什么難聽的話,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學過該怎樣拒絕,這些人。
她只得頗為用力的在嘴角扯出一抹笑,可是他此刻的形象實在是太過于狼狽,臉上全是稍微干已經干涸的血痕。
這樣一笑起來實在是可怖的很。
周圍圍著她的人群瞧著這樣的神情,一時間也愣住了,都訕訕的笑了笑。然后終于給她留了自己的空間。
風司走進這個過分簡陋的房間,確認周圍并沒有任何窺探的視線之后,一下子將自己身上的偽裝全部退去。然后整個人重重的癱倒在了床鋪之上。
她輕輕的揉了揉額頭開始強迫自己思索著,關于這個世界的事情。
這次任務也不知道能不能稱作是簡單。
要她自己去選擇一個天命之人。也就是說,要她去成為那個在這個世界已經死掉的天道。
風司一向不認為自己的全詩是小的,但是倒是第一次得到這樣滔天的權勢。也不能說是滔天了,她就是這個世界的天。天命之人的選擇都有什么要求呢。
她開始在腦海里不斷的構想著這個人可能的樣子。
他應當盡可能的擁有這個世界最多的道法,至少在站立之上,應當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最為強悍的人。這個人同樣應該有著良好的品質,無論在什么時候他應當都時刻擁有著人類最為崇尚的那些道德。
這個人最后也必將為這場災難的終結付出突出的貢獻而得到整個世界,所有人的敬仰……
風司輕輕地嘆了口氣,她已經預見到這又是一場持久的戰役,至少這個世界目前的發展來看,這些人還差得遠。
她突然有一種教養后背的感覺。她并沒有任何親人也并沒有任何的后代從來未擔任過在一個家族或者說一個世界當中,家長的位置。
這樣經歷了一場培養對于她來說倒也算是新奇。
風司輕輕地嘆了口氣經歷過上一個世界,她覺得自己改變了很多。當然,改變并不是能單純地使用好或者壞來形容。
她至少對于這些關于任務的一切開始變得在意。
風司沒能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她的房門突然被嘟嘟地敲響了。
風司急忙起身做出小跑的樣子來到了房門口一下子拉開了門。
“你好,你就是風司吧。”
“我是路安目前呢,這片聚集地里的事情幾乎都可以是由我來負責的,你在這兒以后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聯系我,我就住在那邊那個最顯眼的地方。”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這個人的年紀,看上去不小了。周身的氣質是極為內斂的。
他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戴眼鏡的人在這個時代已經是極少極少的了。
眼鏡不方便,在這個亂世當中行動,而且注射完藥劑活下來的人,即使沒有獲得相關的異能,但是自自己的身體都會得到一輪重塑。
近視這種困擾了人類千萬年的難題,在當今應當已經是不存在了才對。
風司沒有想錯面前的這個人只是戴了一副平光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