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并不是頭一次開始出賣自己的血液。很久很久以前。人類似乎就已經開始。出賣自己的血液,甚至器官。
但是在很長一段時間,尤其是文明被建構出來的時代,這樣的行為是不被允許的,至少是會被公認為是不道德的。
人本身雖然孱弱弱小,但應當對自身懷有足夠的敬畏與愛。
如果現在的人還如同曾經一樣那么售賣一些血液似乎并不會產生怎樣的影響。甚至還會因為獻血而被冠上一個救治蒼生的名號。
風司很清楚的明白,在這個時代人類的血液已經同先前完全不一樣。
她自己對于自己的身體構造最為的清楚,從法則進入一個人的身體開始這個人就已經不能被稱為原本的人了。
因為現在進入人體那個法則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它并不會完全的取代人體的結構,所以人的結構還是同先前一樣有著五臟六腑的血液奔涌。
不過法則卻已經完全融入了人的身體當中。人的任何一個部分都已經有了一點點屬于他們的法則。
而法則是不可以再生的。但他們選擇將血液輸出其實就是在輸出自己身體當中的法則。
而那些收集血液的人,想來目的也不僅僅是為了輸血想要這些血液而已,畢竟在這個時代想要通過給別人輸血來拯救一個人的性命幾乎已經成為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比血腥還更加不能夠相容的就是不同的人血液當中不同的法則。
在人們尚且如此孱弱,身體是如此不堪一擊的情況之下,如果貿然輸入擁有其他法則的血液。怕是直接會因為法則在體內的沖撞的死亡,即使是那樣丁點的法則所帶來的沖擊力也是人所不能夠承受的。
也許那些在這里收集血液,也就是說所謂的屬于神靈的人應當是知道更多的東西的。
風司的面色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她并不覺得這樣一件事情是一個好事。人們一旦開始對于法則擁有更多的挖掘。往后殘忍的爭斗幾乎就是不可以避免的。
她太了解這些人類了永遠的弱小,卻永遠的貪婪。
那樣強悍的幾乎與本源的法則力量面前沒有誰能夠逃過誘惑吧。
風司長呼了一口氣,并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向前了幾步排在了準備出售血液的隊伍的末尾。
她發現每個人的血液大多都會先被抽出一小管兒來進行一種檢測。具體的檢測就是讓血液滴到一張白色的紙上勉強將那張紙稱為一張普通的白紙。
然后那張紙就會根據血液的顏色而發生改變,當然這樣的改變只是很微小的坐在那張紙旁邊的人帶了應該是特制的眼鏡才可以能夠敏銳地發現顏色的變化。
風司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通過氣流,而他知道那張紙片上的變化。畢竟她的感知只是來源于氣流,對于固有失誤的觸碰而進行一定的反饋。她并不像經過修煉后的修仙者或者魔法師一樣擁有強大的精神力量,可以進行一定的探測。
風司面對在一張紙上的顏色變化,只能通過自己卓絕的視力遠遠地望了望。但確實是分辨不清楚的,如果想要查探一番還真得自己靠近憑借著自己的眼睛來觀察。
這隊伍前進的很快,幾乎血液在低到那張試紙之上就會瞬間變顏色,然后很快的就可以進行抽取血液和分類。
每個人都興高采烈地看著自己的血液從體內源源不斷地輸出。
在現在這個階段的人們,因為自身容納的法則還是比較少,對于自身的改變也比較少,血液喪失之后是可以通過自己身體再生的。
不過,隨著血液一起流出身體的法則卻不會再生,長此以往。如果這些人將最開始得到法則時身體當中被改造的部分血液全部輸出之后。他們自身的法則,剩下的。可能也只有伏于皮肉當中的一點。
風司并沒有將一個人扒開來仔細瞧一瞧他們體內法則的動向也并不太清楚法則在人體內到底是怎樣氣車的。但想來絕大多數可能之下應當是平均分配或者說是在血液當中承載了更多的東西。
而面前的這些屬于神靈的人。在收集事業的過程當中還對于它們進行了分類,想來分類的方式應當就是按照其中所蘊含的不同的法則。
這些血液回收之后會干一些什么呢,是不是會通過一些手段注入到具有相應法則的人體中。造出更加強大的人。
很快的就輪到風司了。
“往前一點。”穿著白大褂的人非常不耐煩的對著面前的這個幾乎看不清面容的女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