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司長呼了幾口氣,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如同任何一個久久地站立的,使得身子有些麻木的人一樣活動活動了自己有些僵硬的軀體,然后繼續朝著人群的方向走過去。
她很快就再次融入到聚集在這兒這兒的人們的談天說地當中。
………
集市結束之后,風司并沒有任何的耽誤。
風司的目標極為明確,在定位了圣城之后很快的就踏上了自己的新征程。
她依然是化作了這個天地間的氣流不斷的朝著那個方向奔涌著。
不過速度倒是稱不上是快。
就這樣過了幾天的時間,她終于遙遙的看到了那座宏偉的城池的輪廓。
風司即使先前已經從氣流的感知當中,對于這樣的宏偉壯闊已經有了一個心里大致的預期,可是當她真的站在這樣的城市面前仰仰望著面前的這一棟棟高樓大廈。
心里還是不由得的生出震撼。
她此刻正浮在半空當中正好幾乎處于一個從這些高樓平視的角度能夠全然地看到這兒的一切的景象。
曾經的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在任何一個世界,在任何一刻,她幾乎都是時時刻刻的使用著氣流來進行感知的。
氣流觸碰到的一切東西反饋到腦海當中構建出來畫面與形狀就是她看到的東西了。
在沒有經歷過上一個世界之前,她幾乎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對于自己的眼睛有著這樣高強度的使用,即使通過氣流探出來的景象貢獻出來也是沒有任何的顏色的。
可是在先前不知道多長時間以來,她從來不覺得顏色是一個重要的事情,或者她從來不覺得她看到的一切在她的心中應當占有著重要的地位。
可是她現在站在這兒用著自己的眼睛,遙望著那樣一座色彩斑斕的城市,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體會到的美感。
也許那些從來并沒有接受過任何藝術教育的人站在美術館當中觀察著被放在中心的那一幅絢爛多彩的畫兒的時候,想來就是這樣一種感受吧。
風司忘記了自己最近到底是發出多少的感嘆,感嘆在過去的漫長的時間當中自己是這樣的不夠珍惜。
她乘著風竟是深深地幾乎在這樣的一座城市,外面將整個城市繞了個遍。
她的視力極好,能夠清晰的看到每一座建筑的構造。甚至在城市當中角落當中生出的植株的顏色。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停止對于這個城市的觀察和心中的感嘆。
不知道是因為當初的那個災難爆發之后,為了起到更好的防御的作用還是怎樣,這座宏偉的城市的外圍是有一堵高墻的。
大概有幾十米高的壁壘。將這座城市沒有任何空隙的環繞了起來。如果不是站在一個較高的地方來看,遠遠的望著就像是一座堡壘。
風司并沒有在這樣一個嚴絲縫合的壁壘之上,找到可以通行的通道。瞧著某些地方像是有門的可是那一扇扇門,卻已經牢牢的緊閉了起來。
她心中隱約的,有一種預感,如果自己就是這樣直接的飛進去的話是一定會被里面的人所察覺的。
雖然她實在想象不到,或者說根本不敢相信,在這樣一個世界當中竟然會有人能夠發現她的蹤跡。對于自己的直覺。她還是不得不相信。
風司其實并不怕被他們發現。但是,倘若被發現。如果圣城當中的人對于法則的造詣已經達到了較為深厚的地步。難免會有戰爭。
她現在的狀態,如果在經歷激烈的戰爭恐怕會對自身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她作為法則已經存在很久很久了。在過往的那些年里,她從來沒有真正地向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將自己法則的一部分,舍掉或者分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