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司的到來,其實是打破了他對于自己剩余的生命原本的規劃。但是除了最開始的幾天兩個人不斷地在圣城當中轉悠之外,隨后的日子蘇艷碧則是同往常一樣進行著各種各樣的實驗收集著數據。
風司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安靜的陪伴,在他的身邊頗為好奇地看著一個又一個實驗的進行和精密的儀器之上不斷跳動的數字或者是圖像。
她在有些時候也會實在忍不住了,才會開口的詢問著一些事情,而問題總是能夠被身旁的這個忙碌的人給予一個極為詳細的回答。
“你到底來自哪兒啊。”蘇艷碧在某一次解決完風司的問題,看著這個女人若有所思的樣子。若無其事的開口問道。
風司搖了搖頭,她的目光極為清澈。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也在尋找這個答案,我相信找到這個答案,對我來說很重要,可是我現在卻絲毫沒有頭緒。”
蘇艷碧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說自己可以陪著她去尋找。可是,卻發現自己連說這話的資格和底氣都沒有。
他的壽命就那么點兒,一轉眼就要到頭了。
別看他現在面上還可以維持著笑容,可是這都是慣性使啊。
他現在每時每刻都處于龐大的撕扯力當中。時刻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體當中的崩潰。
在很多時候,他站在落地的鏡子面前。用著自己的能力,這極為珍貴的能力,用在自己身上,可是一點兒都不心疼。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無數細碎的光點,在自己的身體當中,不斷地碰撞著。不斷的沖撞和他的皮肉他的骨骼。
甚至到了現在的這個時候,如果不是實在是太疼了,可能他的意識早就已經喪失在混亂當中了。
到了這樣臨死的時候他才開始格外的惜命才開始為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后悔。
可能在過去那樣多極為緊要的時候根本沒有別的路可以讓他來選擇。
蘇艷碧有的時候忍不住的悄悄地打量這個在自己身旁站著的人,這個人是這樣的完美站在她的身邊就能夠感覺到自慚形穢。
風司自然是會察覺到來自于蘇艷碧的目光。但是她處理這些事情之上確實還是不太熟練,也只能假裝盯著面前的儀器和實驗。
蘇艷碧在做實驗的方面堪稱是一個天才。
風司這些天不斷的聽著他向自己講述的這些年來的研究成果,聽他講就在這個世界被稱為益農的東西到底怎么樣用能發揮最大的效力。
風司即使作為一個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法則也堪稱是受益匪淺。
而這些天他們兩個人在這一個又一個密閉的建筑當中,不斷地穿行著。幾乎確實沒有遇到任何一個其他在這活動的人。
風司能夠感受到雖然有著似乎能夠起到隔離作用的物體的存在,但是起到那所謂隔離作用的東西也不過是寄托在人血液當中的法則罷了。
那一個又一個密閉的房間的門鎖著門上一日又一日的有著鮮血不斷地澆灌著。
趁著血液當中的法則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地從溫熱的血當中掙脫出來。能勉強地推一個又一個的房間進行這個封禁的效果。
要不然,同時有這樣多的法則,在這樣密集的存在著相互之間的沖撞很可能早就把整個圣城都夷為平地了。
風司即便是這樣翹著一個又一個的建筑還忍不住的佩服蘇艷碧實在是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