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其他人體內的法則是星星點點的一粒沙,而在風司的身上,這就是一座山,一條河。
其他人歸根結底說起來不過是一個人的體內,偶爾多了那么幾次法則的力量。
可風司本身就是法則本身啊。
蘇艷碧毫無遮掩,毫不保留的直視她體內的所有法則。
自身所受到的傷害可以說是難以估量。
風司面對這樣的情況只能用極為生硬的手段打斷了面前的這個人。
她猛地一把把這個人推開兩個人,瞬間分開了之后這個人因為卸力直接倒在了地上。
蘇艷碧這才猛地從剛才的那種奇異的狀態當中掙脫出來,當然僅僅是掙脫出來。
正是從這樣的能力當的情況當中掙脫出來,才能夠感受,或者說更為清楚,直接地感受到那種疼痛。
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尤其是精神當中曾經看到的那一個又一個明亮的光芒,幾乎成了他的索命符。
那明明應該是點亮黑暗當中的燈火。
蘇艷碧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腦海當中的疼痛,委屈,還是因為面前的這個人一把將自己推開而委屈。
他抬頭下意識的看向面前的這個人張口想要說一句為什么,或者再問一些東西。
可是他卻已經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努力的想要張開自己的嘴巴卻只能發出沒有意義的嗡鳴聲。
當然,這一動作也沒能持續太長的時間,因為幾乎就在下一刻他的眼睛就突然地閉上了。
這是在人體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之后自己身體所產生的本能的自我防護的反應。
蘇艷碧所受到的傷害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身體能夠承受的范圍。自身的本能,使得他瞬間失去了意識,陷入到了最為本源的類似于沉眠這種恢復方式當中。
風司輕輕地嘆了口氣,將這個倒在地上的人扶了起來,一陣風將蘇艷碧吹回了自己的床上。
只希望他能夠做一個好夢,雖然疼,但也許會夢到一些美好的東西吧。
…………
風司一直沒有想好到底應該怎么向面前這個人解釋法則這種東西。
蘇艷碧無疑是極為聰慧的,或者說曾經那些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也都不是傻子。
他們都敏銳地發現了自己身上異常的地方,并且像這種力量的來源稱為異能。
風司并不是不能夠接受這樣一種說法。
她確實自己本身也是有著一定的想法,現在她明白了每一個世界的法則文明并沒有高下之分。
但是有很多涉及到背景以及本源的東西,如果不用法則,她也實在想象不出其他能夠解釋的方法。
風司感覺頗為苦惱。
不過不管怎么樣,現在也不是想這樣的時候。那個人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夠醒來了。
風司開始懊惱自己當時那一瞬間的行為,如果她再早一點的做出反應,是不是這個人就不會受到這樣大的傷害。
她也很難想象為什么這個人不能為了自己做到這樣一個程度能夠在這個世界活成這樣的一個人,他應該已經具有了這個時代人類所具有的一切的特征。
比如說冷血,比如說殘忍。
不管怎么樣,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都不應該。
風司一時間也想不到到底應該用什么樣的理由來解釋這個人的行為,但是不管怎么樣,這是因她而起。
她真的沒有辦法目睹著這個人眼睜睜地在自己的面前到底出一些什么事情。
她會自責。
她一時間,為了會這樣想的自己而感到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