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個世間的一切跟她都沒有任何的關系,而這一切也不能在她的心底升起,任何的漣漪。
“你想要一個什么樣的名字。”
“或者說。你覺得生命的意義,應該是什么,你想要過怎樣的一生。”
風司靜靜的盯著面前的這個人。開口問道。
面前這個人一愣。
他下意識的張口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很快的就搖搖頭。
“不是的,那不是我。”
“我到底在想什么。”
………
風司瞧著面前這個人有些過分痛苦的樣子,忍不住地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
如同人世間當中任何一個長輩溫柔地想要撫慰一個痛苦的小輩一般。
她這動作絕對稱不上溫柔也并沒有什么過多的溫暖的情感,想要表達。
不過面前的這個人卻就是這樣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他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在生命當中,絕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不斷的被這種聲音所左右的。
這聲音不斷地在告訴他,他同其他人不一樣,他生來就富有某種決絕的使命。
這使命在他的身上,既是他的榮耀給予了他無上的實力與能力。
同時也是他的枷鎖,他不得不適合命運的安排,在一次又一次的拐點之上,走上那條被規定好的路。
他一直以為這樣的趨勢是不可以被反抗的,直到他遇見了面前的這個人。
在那無形的聲音的暗示當中,他會發現他自己所面對的是一道坦途,沒有任何人能夠真正的阻攔他。
他會一路順風順水地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利中心成為那個掌權者,然后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可是事實上卻并沒有這樣這個女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前,然后將他阻攔住了。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瞬間,他似乎看出了能夠掙脫的可能。
也許變數就出現在目前的這個人身上。
她如果能夠打破他身上的枷鎖。
即使沒有實力,沒有能力,他也愿意擁有那樣的自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得不到的永遠才是在騷動的那一個人總是想要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許他成為一個庸碌而自由的人反而會懷念以前的能力。
可是那又能怎么樣呢,他現在唯一想要的東西,不過是自由吧。
“我想要自由,自由。”
“除了這個其他的東西,我什么都不想,我什么都可以舍棄。”
“我想要作為我自己在這個世界真實的活著。”
風司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輕輕的笑了一聲,并沒有任何嗤笑意味的。
“那你的心中不是自己已經有了答案了嗎,哪還需要別人來給你取什么名字,你自己想要叫什么,你自己知道的。”
風司淡淡的說。
面前的這個人愣了一愣,隨即他也低低的笑了一聲,他開口道:“我是知道的,我現在是知道的。”
“可是我是這樣的不堪,我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的教育,我不識字,我不會使用任何美麗的語言。”
“我怕我淺薄的語言脫口而出之后都是對于它的一種褻瀆。”
風司搖搖頭。
“每一個人都應該為每一個人的選擇,而負責,而命運也應當為它所做出的一切所負責。”
“不是你的問題,沒有必要承擔。”